別說當官了。就算想當一個商人,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思想一直鬥爭到他回了大理寺,他也沒鬥爭出個結果來。再進了大門,楊澤噝地抽了口涼氣。就見那些大理寺的官員竟然誰也沒走,還都等在大堂上呢,只不過變站為坐。大家都坐在椅子上喝茶而已!
侯自鎮坐在大案後面閉目養神,聽外面的人有叫楊大人的,他睜開眼睛,揉了揉額頭,道:“楊大人,你可算是回來了,讓本官和諸位同仁等得好生辛苦!”
官員們也都道:“是啊,到現在連飯都沒吃呢,茶湯倒是喝了一肚子!”
乖乖的,我又沒讓你們等我,我都不知道你們還都等在這裡,你們吃不吃飯,關我何事,竟然還怪上我了!楊澤肚中腹誹,可嘴上卻道:“都怪本官不好,害侯大人和諸位同仁在此等候,本官這裡賠罪了!”
他一說這話,滿堂官員竟然一起站了起來,看樣子都打算要走,侯自鎮也道:“你回來就好,長公主替宇文家報了案了,狀子本官已經替殿下她寫好了,這事就算是備案了,楊大人你是本衙少卿,如何破案是你份內之事,你有沒有打算,想要如何破案,要不要本官派人手給你?”
楊澤一咧嘴,好麼,原來大家都不走,還真就是等著我回來呢,你們喝茶,辦事卻要我來辦,還真是好算盤!他當然不肯一個人負責,萬一案子辦砸了,得有人替他分擔黑鍋才行啊!
楊澤道:“回侯大人的話,長公主對此案極為關注,她怕我是剛剛進入大理寺,對司法流程還不瞭解,所以對下官還不是很信任,這案子嘛,估計得侯大人你親自處理才行,要不下官陪著你先去宇文大人家轉一轉?”
侯自鎮的臉立時就拉了下來,他之所以能在大理寺卿這個位子上坐這麼久,全靠有事靠邊溜,有功勞他主動分,有責任他先跑,讓他去宇文家看現場,開玩笑一樣,這種事都要他親自去,那還要這麼多手下幹嘛!
“去,本官當然要去的,但不是現在!”侯自鎮振振有詞地道:“不過,本官可以派一個人去協助你!王九學,你是大理寺丞,便由你協助楊大人,去宇文家走一趟吧!”說完了,他啪地一拍驚堂木,道:“散衙!”甩了甩袖子,離開大案,轉身就走了,片刻都沒有停留。
楊澤心想:“跑得真快,還真夠官僚的!”他回過頭,看向眾官員,想看看誰是王九學,大理寺丞可也算是個主要官員了!
誰是王九學,好認得很,在場的官員,誰臉色發青,那就是誰了,別的官員全都無事一身輕,臉色當然好看,只有被拉下水的那個人,才會愁眉苦臉,那自是王九學無疑!
果然,一眾官員全都快速無比的竄出了大門,只有一個官員留了下來,這官員臉色還真是發青,滿臉的不痛快!
楊澤笑道:“這位想必就是王大人了,你我這便去宇文家走一趟吧!對了,我還沒問,你這大理寺丞,是管什麼的?”
王九學年紀在四旬左右,人長得瘦小枯乾,可一雙眼睛卻是閃光,給人一種閃著寒光的感覺,而且還是陰冷的寒光!王九學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道:“回楊大人的話,下官便是王九學。大理寺丞是管什麼的……這個,其實也不管啥,就是掌分判寺事,正刑之輕重。徒以上囚,則呼與家屬告罪,問其服否。”
楊澤哦了聲,這不和師爺的作用差不多麼,他道:“這麼說來,你是很會和犯人打交道的了?也對律法很精通吧?對了,你定是挺會吆喝的,喊知不知罪這種話!”
王九學立即搖頭,他見堂裡只剩下他和楊澤了,便小聲道:“楊大人,下官就是個擺設,你想啊,這裡是大理寺,就算是有人犯事兒來這,那也都是王公貴族,就算是宇文大人這樣的,也是三品大員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