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就算不許你們稱臣,但也不能讓你們的一片好心白廢啊,對吧?”
樹洛兩兄弟表情尷尬,可楊澤這麼問了,他們也只好點了點頭。
楊澤又道:“你們把貢品一放就走了,我們大方天朝上國不能白要你們的啊,退回去也沒這個道理呀,對不對?”
樹洛兩兄弟一起苦笑,太沒這個道理了,我們犯賤也就算了,如果你們連犯賤都不讓我們犯,天底下哪有這個道理啊!
楊澤一拍大腿,笑道:“所以嘛,我們自然就要反過來,給你們等同價值的東西,算做是兩不相欠,那東西自然就是美酒了!”
樹洛兩兄弟這下子聽明白了,樹洛柴忙道:“可這樣一來,不是和我們進貢,天朝回賜一樣了麼,只不過就是名義上不同罷了!”
楊澤嘿嘿一笑,道:“但從事情上來講,就能說得過去了呀,你管名義上有什麼不同,只要你給的我要了,我給的你收到了,不就得了麼!”
樹洛柴臉露喜色,他雖然說得一口還算純正的中原話,但對於中原官場上的事情卻不怎麼了解,對於欺上瞞下的官場作風,他是半點都不知道的,禿嚕渾人還是部落為主的遊牧民族,最多也就是汗王們勾心鬥角一番,可檔次照中原官場上不知差了多少級,根本沒法相提並論。
樹洛柴很替楊澤擔心,他道:“那如果大老爺你的上司,那個,那個太大老爺要是追究起來,該怎麼辦呢,會不會讓大老爺你難做?”
楊澤心中好笑,這人還挺好心的,竟然反過來替我著想,他擺了擺手,道:“你們死皮賴臉的來進貢,誰還能趕你們走不成,我大方朝廷可以不接受你們的稱臣納貢,但絕沒有趕使者走的規矩,本官所做,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
他心想:“說不定你們硬要稱臣,女皇和大臣得知了,嘴上說不許,心裡不知得多高興呢,面子上光鮮,只要面子上好看,他們才不會管我回贈多少酒水呢,又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
一看事情能這麼進行,樹洛兩兄弟心思立即就活絡了起來,樹洛柴試探著問道:“美酒雖好,可一喝就沒,這種事情做一次還成,卻無法長久地做下去,我們也不能總是死皮賴臉地進貢啊!”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們就死乞白賴地,一次不行就兩次地,兩次不行就三次地,沒完沒了地進貢唄,你們又不損失啥,頂多也就是面子上過不去而已!是面子重要,還是酒重要,你們自己掂量一下!”楊澤很理所當然地道。
要換了中原的官員,那一定會大怒,面子重要還是酒重要,這不是廢話麼,當然是面子重要,酒算什麼東西,也能跟面子比麼?要面子,絕不要酒!
可對於樹洛兩兄弟來講,正好相反,面子算啥呀,誰在乎面子啊,面子多少錢一斤,當吃還是當喝,就算是有人肯賣,咱們也不能花錢買啊,當咱們是傻子麼!
兩兄弟異口同聲地道:“當然是酒重要,這個還用問麼!”
“看看,這不就得了麼!”楊澤大笑起來,道:“那這事就這麼說定了,咱們現在談談價錢吧!”
樹洛柴猶豫了一下,道:“大老爺,你是想要牛羊,還是要金子?牛羊這個不好說,我們兩兄弟在禿嚕渾也算是富人,可牛羊雖然不少,但要是全拿來換酒卻也不成,不如我們付金子給你,這樣可行?”
對於禿嚕渾人來講,牛羊是食物,就象是中原人的莊稼一樣,沒牛羊就沒法活,沒吃的了呀,酒卻是奢侈品,再喜歡喝,可也沒有食物來得重要,但金子就不同了,禿嚕渾的領地有金礦,可金子卻沒法流通,不能流通的金子就換不來東西,價值也就不大了,可金子在中原卻是值錢的,所以樹洛柴寧可用金子換酒,也不想用牛羊。
這正和楊澤的心意,他點頭道:“突覺人為什麼對你們虎視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