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的人家都沒有,除了大車店這邊,整個地方都靜悄悄的。
楊澤讓手下推過來店夥計,語氣柔和地道:“兄弟,要是你幫著官府做事,事成之後本官給你一個鎮西捕快的活兒乾乾,你以後也就是官身了,你看怎麼樣啊?”說著話,他就象剛才的掌櫃的一樣,往村東頭看了眼,那方向正是夥計的家。
他把話說得很含蓄,但意思很明顯,你給我做事,我給你好處,可你要是不給我辦事,你犯的案子不小,小心連累家人,我可知道你家在哪兒呢!
夥計臉色蒼白,他當然知道楊澤要讓他辦什麼事,不就是去找馮三斧麼,這倒不是什麼危險的事,可官府向來說話不算話,要是自己出賣了馮三斧,回過頭來,官府仍舊收拾他,那豈不是倒黴,進了大牢裡,他這種出賣道兒上兄弟的人,還不得被活活打死啊!
楊澤又道:“本官說話算話!”
夥計只好點頭,他也沒法不答應,只能希望眼前這位官老爺,以後真能給他個捕快當當吧!
楊澤怕耽誤時間,只留下少數捕快看押那些大漢,便帶隊往鎮西趕回,鎮西離這裡很遠,雖是快馬賓士,卻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到的,這日午後,終於趕回了鎮西。
沒有領人進城,實在是因為怕打草驚蛇,因為那座破敗的河神廟離鎮西縣城實在太近了,就在城前那條大河的對岸,當然從縣城到河神廟走過去要繞彎,可算起直線距離不過才五六里路,在廟裡張望,可以直接看到縣城大門,楊澤要是帶著這麼多人進,很容易嚇著馮三斧,要是把他嚇跑了,那就麻煩了。
遠遠地等著,直到月上枝頭,楊澤這才派出那夥計,他則帶著人,大模大樣地在離河神廟十幾裡的地方宿營,還點起了好幾堆篝火。
秦落落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他問楊澤:“楊大人,你白天時怕嚇跑那個歹人,還要大家藏起來,可怎麼晚上卻又點上了篝火,這不一樣會嚇跑他麼,要是嚇跑了,可就沒地方去抓了啊!”
楊澤道:“白天他能看到咱們的衣服,認出咱們是什麼人,可晚上他只能看到篝火,想要認出咱們來,非得到跟前才行,他到了跟前,還怕他跑了麼?”
秦落落心想:“這倒也是。”他看向公羊留,公羊留卻一言不發,既然犯人跑到鎮西來了,刺史大人才不發表意見呢,能不能抓到犯人,全讓楊澤一個人去頭疼吧!
楊澤道:“大家休息吧,估計後半夜,那夥計就能把犯人帶來,到時咱們抓人就行了。”
夜色深沉,四野無聲,秦落落和公羊留卻沒心情睡覺,都在想著心事,又怕抓不到人,又怕抓到人後,查不出許高陽的下落。
河神廟,一樣的靜悄悄,那夥計打馬慢慢走到了門口。(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章 誘捕
夥計自從給掌櫃的幹活兒,便一直是掌櫃的好幫手,幹著銷贓的買賣,象這種來河神廟找人的事兒,他以前沒少幹過,早就輕車熟路了。
因為鎮西縣的特殊性,使得在求州犯了事兒的賊人,都喜歡跑到這裡來避風頭,而賊人們是不可能把所得贓物交給別人的,比如說交給掌櫃的,讓掌櫃的去賣,一般不會這樣。
而是由掌櫃的負責找買家,然後通知他們,由他們親自交易,或者直接把贓物低價賣給掌櫃的,再由掌櫃的自行賣出,但後一種情況很少發生,畢竟賊人們乾的都是掉腦袋的事,誰也不想把辛苦得來的財物,便宜了別人,還是自己能多得點兒是點兒。
馮三斧便是不想低價賣出好馬的人,他帶著老婆從家裡跑出來後,便騎著馬到了河神廟,他是很希望能把這馬賣出個好價的,畢竟冒了很大的風險,要是不多撈點兒,都對不起他自己,這些日子等在河神廟,他倒是不擔心什麼,雖然偶爾會小小地發愁一下,怕真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