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絕不可能做出那種事。
不久後,傅四傳來的一封家書,徹底擊潰了她的執著——
姜淮投入敵營,已確定屬實!
傅清漪愣愣著,家書上的那幾個字多麼的清楚明瞭,一筆一劃中,都攜帶著傅四的濃濃的殺氣和失望——
姜淮,已經投叛敵營!
傅清漪心一顫,那封家書便從她的手中滑落,翩然落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你可死心了?”怒意沉沉的聲音響起,傅清漪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怔怔地看向父親。
傅常瑞看著崩潰得落淚的女兒,心底一嘆,沉聲道:“你和姜淮的婚約作罷,為父會親自為你再覓佳婿。”
傅清漪沉默了好久好久,才艱澀道:“父親,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傅常瑞看著她半晌,默不作聲地點頭,轉身跨步出了幼卿齋。
外面大雨傾盆,電閃雷鳴。
傅清漪看著窗外,愣愣的想:院子那一角的書桌,應該被淋溼了吧?
她坐在輪椅上,看著一滴滴豆大的雨點灑落,大腦一片空白。
許久許久,她慢慢伸手,從心口掏出那支象牙簪子,眼神溫柔的看著它,用指腹輕輕撫摸,然後神色一冷,開啟窗,揚手——
猛地將那支髮簪拋到窗外!
做完這個動作,她呆呆的看著窗外,半晌,用手帕掩住唇,小聲嗚咽。
淚水一滴滴滾落,沒入衣襟。
傅清漪縮在輪椅上,顫抖著身軀,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
只是那哭聲,終究被吞沒在電閃雷鳴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我弟說要去搜我的文……
嚇哭,求放過!QAQ
今天午覺沒睡好,碼字好睏……
嗯,邁過這個砍,就可以愉快地吃狗糧了……
☆、悔意
軍營外。
姜淮抬頭仰望夜空,閉目,面具下的表情晦暗莫測。
軍營裡。
“為了西寧大捷!”將軍的袖子已經擼起,他高高地舉起酒壺,大笑道,“幹下這壺酒——”
軍營裡暴起熱烈的歡呼。
酒酣正歡,將軍掃了一眼醉醺醺的眾人,笑罵道:“這幫喝不起龜孫子!”
他提起一壺酒,大步走出營帳,看著那個靜靜地負手而立的男子,他身姿挺拔,夜風揚起,衣袖翻滾,整個人似要隨風而去。
將軍搖搖晃晃地走過去,重重一拍他的肩膀,就想大罵:“姜——”姜淮轉過頭,那半邊面具露出的眼睛冷意滲人,將軍一時被驚住,酒意也被驅散了大半。
姜淮微微勾唇,冷靜道:“何事?”
將軍回過神,笑著把酒壺塞進他的懷中,豪邁道:“多虧了你和柳雲的裡應外合,咱們西寧才能輕鬆幹翻南越那群龜孫!來!喝下這壺酒!”
姜淮默不作聲,撕開酒壺上的封蓋,一提酒口,仰頭,他喉結滾動,清醇的酒多數從口中流出,沒入衣襟。
一飲而盡後,他將酒壺甩到一邊,挑眉:“還有何事?”酒壺被摔在地上,那清脆的碎裂聲,直唬了營帳中人一跳。
那將軍盯著他半晌,青筋暴起,揮起拳頭就想一拳砸下去,軍營裡搖搖晃晃又奔出一個人,忙拉住盛怒的將軍,醉醺醺笑道:“來!再喝一壺!”
將軍被他扯住,惡狠狠地瞪了姜淮一眼,那個出來勸架的人打了個酒隔,邊扶著他走回軍營,邊醉醺醺地勸說——
“將軍何不忍耐……”
“忍你大爺!老子不是南越那群龜孫,不知道什麼忍忍忍!”
“姜將軍已經是我西寧的人……”
“什麼姜將軍?你們的將軍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