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秒鐘:“不,我不僅是知道。很多事情我都有參與。”
Andros為她的坦誠不知所措起來,Koo目光空洞的注視著他:“你總該知道,在基金會中有些事關道德的問題,我們會身不由己。原諒我Andros。”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站起身來舉槍瞄準她的腦袋,身不由己算怎麼回事,道歉又算怎麼回事兒?他們一手造就了他的痛苦,就連這個總露出古怪微笑的女人都要和他過不去……然而他終於勉強平復的胸腔中翻滾的血氣,竭力使自己的語調保持平穩:“那這次事情是怎麼回事?”
“Karldark是darklight多年的朋友,他在為他的死責怪我。”Koo緊緊閉上眼睛,片刻後睜開,睫毛上沾了些許水汽,“神啊……快逃吧Andros,快逃吧……”她的語調開始顫抖,彷彿想到了什麼世上所有恐懼之中的可怖之物。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騰地站起身,幾步跨至Koo面前雙手撐住桌子,急切地問詢。Koo扭頭避開他的視線。
18:15
hevy就著錶盤上微弱的熒光勉強看清現在的時間,Andros已經進去一刻鐘了,還沒有發回任何資訊。
他還是不可理解71號站點為何要選址於深山隧道之中,他藉著昏暗還忽閃著的燈光走了一段路,又沿路折返了,這種掩藏方式可令大部分普通民眾望而卻步,可在追求刺激和冒險的年輕人眼中就像個隱秘的藏寶地一樣引人探查,而對於在其中工作的人來說,卻太過壓抑了。
走了沒幾步他又掉頭回來,Andors半點訊息都沒有,他有點擔心,不過他是個特工,大部分特遣隊員都被引至新界了——他的預計沒錯,那個研究主任果然有問題,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他應有自保的能力。
半小時前他給手機充了電,向管理者Karldark發了條資訊,闡述了他的見解,但是沒有回覆。
他回憶著曾經和這位管理員打交道的情景,那時他剛剛加入基金會,由Karldark帶領粗略感受整個基金會的運轉方式。和21號站點的歡迎流程不同,刀具狂人帶他們從幾個收容單元一一走過,hevy那天早晨沒吃飯,饒是如此都覺得胃裡一陣翻騰。落在他看不到的拐角處他隨即扶著視窗乾嘔起來,正在這時卻有雙手遞來一杯溫水……他就是這樣認識mal的。
他幾乎是有點神經質地又看了一眼錶盤,指標地走動令他心慌。但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18:20
靈光忽至,Andors站住了腳步,Koo疑惑地回頭看他。
“我相信你不是混沌分裂者的臥底,你不是那樣的人。即便是腐朽到連你自己都想要摧毀的基金會,你也不會讓它落入同行組織手中,這點從你對darklight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他的思緒有些混亂,說出的話卻語速漸快,“tentacle的失蹤也不是你所為,他所能選擇的路也太多了,你不能在每個路口都派人看守。襲擊發生在9月20日,而我出逃則是22日,這一天之差倒是可以讓你利用。”
Koo挑起眉毛,臉上的表情無悲無喜。
“你與Karldark近年來的矛盾加劇,甚至到了彼此仇恨的程度,大家有目共睹……那麼你為什麼,會稱他為‘Karl’?”
“你不能因為一個稱呼就懷疑我——”
“沒有人能得知管理員的行動,除非他自身就是其中一員。Karldark一定將‘必要時可以將訊息透露給主任級高階成員’授意給辰特工,或者你乾脆就從他那裡得到了詳細資訊,所以你才敢對守辰開槍,因為他沒有價值,還不如讓他老老實實躺在醫院裡方便行事。”
Koo沒有說話,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