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無神。
不知到底是因為失了帝王寵愛,還是為那至高無上的權利地位。
☆、49牛奶
將近夏至,正是天氣最熱的時候;皇帝伴著雲露回了雲岫閣;好一通淨手潔面、整衣換裳;才覺得涼快了些。
就憐妃剛才那一頓哭,換做平時他也不會如此不耐煩。怪只怪憐妃看不清形勢;又沒把住環境這些細節點,方得不償失。
撩開帳幔,小妃嬪倚在美人榻上,素手剝桂圓的模樣映入眼簾。
他輕腳走過去,趁她不注意叼住她指間剝開一半的瑩潤珠子;桂圓鮮滑;正好順著汁水脫殼而出;讓他含進了嘴裡。
雲露自然地將殼子丟了,白淨的手掌一攤,放到他跟前,他一怔,眼裡漫開笑,俯身抵住她的唇。
她掙扎了一下,心道,肯用手接他吐出的果核還不滿足,難不成這個是嚴世藩轉世,喜歡用美人口當作痰盂?
……好髒。
但她那點子力氣怎麼拗得過皇帝,他一身騎射功夫總不是白練的,以前十射九不中,不過是演給曲懷仁看,表明自己身子虧空降低他的戒心罷了。
卻誰知,她被迫張口,入嘴的東西並非想象的圓硬,而是冰涼軟嫩,香甜瀰漫,正是桂圓果肉。
想來是他用牙褪了肉皮,方拿來喂她的。
雲露深深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更同時,因為皇帝對嘴餵食的舉動微微羞澀。
皇帝往盛了果殼的碟子裡吐了桂圓核,順勢擠坐到她身邊。美人榻上自有實心枕,他一臂支肘,另一邊捏起她的下巴,閒看她臉上交織的羞愧與羞澀,似笑非笑:“想什麼呢?”
“在想憐妃娘娘。”她飛了紅雲的臉頰沒維持多久,睫毛一扇,就將話題引到了別處。
皇帝鬆了手,眯眼剛想說她撒謊,但因心底疑惑,到底順應著問:“想她做什麼?”
雲露將和樂叫進來,當著她的面把憐妃指證她的事和皇帝說了。
皇帝眸光微斂,抬眼去看和樂。
和樂摸不準皇上的意思,畢竟她接近曲懷仁,為了拿到隱秘情報而與他成為對食關係,這是私底下的密謀。如今雖說被憐妃揭露,但一則眾人並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二則沒有切實的證據,誰也不能說她不是被冤枉的。
即便是對妙主子,她也該矢口否認才是。
不過看皇上的表情似是而非,讓她琢磨不定到底要不要認下來。便先行跪下,給主子請了罪,將過錯先攬到自個兒身上。
“都是奴婢的緣故,才讓主子受人指點非議。”
雲露點了點頭:“此事是因你之故,也是因我之故。憐妃娘娘因我而無法晉升四妃之位,不喜我久矣。所以才會捉住你疏忽的錯處。”
和樂心裡咯噔一下。
妙主子或許還是猜到了些什麼,否則如何會將錯誤的原因指向“疏忽”二字?
皇帝不知為什麼,表情不露,神色微淡,只是懶洋洋倚在那兒,聽雲露說話。
“你是皇上賜來的人,我相信你不會有加害我的想法,所以我肯保你無事。但如果多次因為你的疏忽陷我於難,那……”
和樂當即鄭重表態:“相同的事萬萬不會再次發生。”
“有你的保證就好。”雲露先是正色抬手,示意她起身,而後眼神微軟,看向皇帝,“不然,皇上就要擔起責任。”
皇帝自然不愛聽這類威脅的話,還是拿個奴才的事威脅自己。但看她雙眼睜得溜圓看向自己,粉頰微鼓,一副“你不應下來我就不讓你好過”的炸毛樣兒,那點子不悅就散了。
微斂起懶散的氣息,稍稍思忖,對她道:“和樂其實……”
雲露英勇地打斷他,表情堅定,“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