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去就太不給面子了。
她舒展手臂任良辰美景好一通折騰,轉眼間,那邊皇帝也穿戴了起來。
“皇上不歇個覺再走?”她側首嗓音輕軟地詢問道。
皇帝面容有些微整肅;人看上去亦是心不在焉,等聽到她問才把視線投過去,但卻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看來是要去做什麼事了?
等兩人穿戴妥當;雲露叫良辰美景在內的一干宮女退下去,走去圈住他的腰身。“是為了什麼事?”
兩人肚子中間隔了半個小圓球,怎麼也挨不攏;皇帝再抬頭看她努力扮輕柔可意、紅顏知己的模樣就忍不住笑了。他掐掐她愈發紅潤的臉蛋兒,道是:“越管越寬了,嗯?”
這話倘若是旁人,早就被驚怯地縮了回去,只怕還要跪地請罪。
誰敢管皇帝的行蹤?
但云露是誰,丫有免死金牌不是,就算沒有,原先可是皇帝親口承諾過的,她不遮遮掩掩放在心口甜蜜不說,一招蹬鼻子上臉學的比什麼都快。“是皇上金口玉言,說讓臣妾管你的。”
她吸吸鼻子。
皇帝可算是怕了她水漫金山了,手下改掐為撫,捧著她的臉,看她眼眶子裡水波盪漾偏就是不掉下來,直笑個不住。
奇怪怎麼就讓她給制住了,知道這招好用,見天拿這招使,還一點都不心虛。
自己這是越活越回去了不成?
“孕期你操這些心作什麼。”皇帝拿額頭碰了碰她的,話是這麼說,仍是告訴了她,“鍾粹宮那邊朕瞧著差不多,到了該收網的時候。準備等會兒親自去一趟。”
“皇上不說,我肯定操心的比這還厲害。”她皺皺鼻子,和他蹭了蹭,笑的可甜,“好啦,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放心了。”
“就是,能從皇后那裡問出些什麼來?”
“皇后入宮後和廣陵王仍有聯絡,朕知道,但不曾瞭解過他們用了什麼方法。如果能控制住皇后,透過這個途徑瞭解到的資訊相對真實可靠,以後就不怕她在後宮掀風作浪。”
雖然接收到的情報還有可能關乎前朝,但他最根本的目的還是穩定後方,讓妙妙安心待產。
雲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皇上控制皇后的那樣物品,是從哪裡來?”
一開始她以為是用了皇后原先給她下的那種芙蓉香,後來有一回從鍾粹宮那邊的眼線得知,皇后經常拿著一柄煙桿(對方並不知道此為何物,她是透過描述猜測的),就立刻聯想到前世歷史中禍害了無數人的鴉片。
虧得這東西是掌握在皇帝手裡,要是給了廣陵王,誰知會不會禍害到民間,動搖人心。
皇帝黑眸加深,宛如一汪深潭。他沒有給出正面回答,只是輕描淡寫地道:“這種東西你不需要知道。”
他是順著廣陵王的線才找到了那個小國,從而發現了比芙蓉香更為可怕的東西。幸好他早一步將這玩意掌控於手心,否則掀起天下大禍也難說。
雲露到康壽宮的時候,才發現太后她老人家居然請了一位已經告老還鄉的太醫來給她看相。這看相不是看脈象,而是看手相、面相。聽起來很神棍,不過據說他當年在太后未生產的時候就給她瞧過,聖上、康王俱被他看出是生男之相,等到胎兒落地,果是男胎,從此太后對他深信不疑。
老太醫那雙手保養的很好,耄耋之年,比一般古稀老人的手還要平滑。他的眼睛還未渾濁,隱約可見清透之光,眼珠一動隨性掃了眼雲露的肚子,復摸著白花花的鬍子,若有所思。
過許久,殿內眾人皆屏氣凝神不敢催促,他方在雲露手上幾處尋摸了一下,按住某一地,聚精會神的凝視虎口之處。
等看見想看見的景象,他方低語喃喃:“筋紋皆暗,青筋雙牽,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