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您的好意。”
“你……”云溪狐疑地看著她,總覺得對方不怎麼看得起自己,但又說不出來。且她想巴結大姐姐,這個婢女就不能得罪。
因此她只咬了咬唇,輕聲道:“我想自己和姐姐說話。”
美景神色一厲,極是嚴肅。
“主子有皇命在身,不得久留。三小姐是想讓主子抗旨不成。”
云溪慌了,她沒什麼見識,但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現在由不得自己胡來。姐姐也不是自己想見就見,想說話就說話的。雖然不知道後果是什麼,不過好像很可怕的樣子。
她立馬把桂花糕塞給美景,但人還不死心地歪頭去看馬車,此刻簾子已經落了下來,裡面的情景盡數被遮擋了去。
她想了想,甜甜地揚起聲:“姐姐路上小心。”
馬車軲轆走遠,她猶自在原地怔了一會兒,才往回走。心裡仍在想著,大姐姐馬車裡的男人到底是誰,就是姐姐的丈夫嗎……
馬車上,皇帝將雲露圈在懷裡,手越過她去傾了杯熱茶讓她捧著暖手。雲露穿得緞裡縫棉的衣裳,坐在那裡蓬鬆胖胖的一團兒,好似是冬天坐在日式的暖爐桌被下,她縮手抱著茶杯,皇帝則長臂一攬抱住她,這情景倒像是大圓套小圓,溫馨有趣得很。
“你妹妹?”他收回視線問。
“繼母生的妹妹,和我感情不好。”雲露說得直截了當。頓了頓,她眼珠打了個轉兒,揚起下巴,“皇上看上了?”
云溪生得也是清秀可人,她們姐妹全賴父親的好基因,皆是文弱纖秀。云溪年齡小,便添了一分稚氣可愛,雲珠則偏了斯文書香,雲露呢,許是年齡漸長,又有皇帝滋潤,再加上一雙肖似母親的丹鳳眼,清麗之餘愈發嫵媚起來。
皇帝湊到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廝磨道:“寶貝這是吃醋?朕有了你這珠玉,怎麼還會去打瓦礫的主意。”
這倒是真,云溪那等小門小戶的做派,著實讓他瞧不上眼。
在這方面他一直覺得頗為奇怪,同樣是一個父親養出來的,怎麼他家妙妙這般靈動鮮活,不拘一格,那個小的倒和尋常小官的女兒一般做派。
雲露滿意了,輕啜了一口熱茶,忽而想起來——
“這個杯子皇上才用過?”
“嗯。”皇帝的手與她拿杯子的白皙手指交疊,劃過那稍許淺印的淡色紅痕,曖昧如許。他低應了一聲,含有幾分賞玩的道,“朕不嫌棄你。”
雲露默默抿了下唇。
這等舉動放到古代是會被人說放蕩的,不過閨閣情趣嘛,他喜歡,禮儀嬤嬤就都是浮雲。
她把手縮成小小一團被裹進皇帝的大手裡,嗓音軟軟,鄭重其事地道:“皇上放心,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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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夜幕下的華燈光耀奪目,方真正映照出上元節的澄碧輝煌。
五色琉璃做成的山水人物蘇燈,純白玉如冰清玉壺的福州供燈,還有今年奇特的“無骨燈”等,樑棟窗戶,兩道木架上皆擺滿了寶光熠熠的彩燈。還有百藝群工,沿街而行,載歌載舞,競演奇技。
雲露穿著粉藍小襖,桃粉裙繡蘭花,鬢邊一根銀步搖晃著,乍然看去好像還是未出嫁的少女。不過她如今也確實不過碧玉年華。
她大著膽子去戳皇帝,繞著他轉圈兒笑:“老男人。”
皇帝的打扮與錦衣公子無異,隻手裡多了一把摺扇,顯得古怪。雖是如此,因他面容俊朗,雍容清貴,身上縈著一股旁人無法比擬的氣勢,仍是吸引到了許多小姑娘的視線。
她們把害羞的臉兒掩在帕子下,相互咕噥,時而含羞帶惱地搡對方一記,又忍不住看過來。
皇帝自然注意到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