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不說楚楚可憐;真是一副好模樣都給毀了。他雖然不喜歡曾經的憐妃,但對方始終拿捏著哭泣的藝術,倒很讓他佩服。
再看這個,原先還知道矯揉造作,現在麼,讓人不敢恭維。
而且她背後代表的意義,叫他很不高興。
如果換做是別的女人,他絲毫不懷疑對方只是想把自己家族的女人塞進來,千方百計籠絡住他。但自己的母親自己知道,太后那樣重規矩的一個人,平白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這暗門單憑這個女人的手段又不可能找得到,所以她把這位表妹放進來,必然是另有所圖。
被自己的母親算計……
皇帝笑了笑,只是這笑不達眼底,內心深處更是湧上來一股無力的感覺。他平日雖不喜母后干涉朝政,卻從沒有想過要對她使什麼手段。即便是晉封自己喜歡的后妃,也會先哄母后高興,不讓她為此鬱結不虞。可現在她能毫不猶豫的算計自己,來達到她試探的目的……
罷了,和自己的母親計較什麼。
他揮揮手,像把這些引人心緒煩雜的念頭都揮走。只有心裡知道,那道突如其來的裂縫暫時無法修補,他再怎麼想得開,兩人相處終還是添了一絲隔閡。
皇帝慢條斯理地換好衣袍,穿好靴子,錦屏後發出不堪的聲響,沒有引得他一絲一毫的停佇之意。 到得門口時,看了看時辰,才吩咐小路子道:“差不多了,後續處理乾淨。朕先去和母后打聲招呼。”
小路子應聲,到裡間兒的時候有些不忍卒看。他偷偷覷一眼,那位章姑娘被壓在個白胖的身子下頭,口被堵住,渾身狼狽。那假鳳沒那物件還真起起伏伏的,那雙手全不像他那胖身子能有的,使的和撥琴似的,一快起來帶出虛影兒來,嘖嘖。
小路子撇開眼,口裡念念,章姑娘誒,你想怨就怨在自己心思不正,上趕著投懷送抱吧……
而且瞧著皇上今兒心情不好,不然也不能這樣下狠手不是。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小太監行事的時候爺還待在房間裡,說是看春宮吧又隔了張屏風,難道聽還能聽出個意思來?
要不怎麼說爺是皇上呢,這主意,就不是他們能猜得著的。
太后也是剛歇了一覺起身,她起先睡不著,手上握著一串佛珠彷彿才安寧些,勉強躺了一刻鐘。等到範嬤嬤輕手輕腳地來到床帳子外,她就睜開了眼。
“太后,皇上來給您請安了。”範嬤嬤道。
太后被褥裡的手指輕輕轉動,捻過一顆佛珠,覆在心裡嘆息,將它放回到枕頭下面。“……他公務忙,不必特意等著哀家了,讓他回去罷。”
“是。”
範嬤嬤出去之後,太后就叫爾雅等一眾小宮女伺候著起身,站在窗邊看碧綠蔥翠的竹林。等範嬤嬤回來,叫她們退下了才回首問:“皇上他可有……”
範嬤嬤穩重地扶了她老人家坐到一旁,仍是挨著窗戶,另給端來一杯熱茶。
“娘娘放心。”
太后聽完頓了頓,知道這是有發生的意思。既覺得放心,又覺得有些慚愧。她以前從來不屑這樣的手段,所以才讓玉妃屢佔上風。後來她終於學會了表面禮法規矩,私下不計較手段骯髒與否,只求達到目的。
玉妃最終死了。
可如今要用染黑了的手去對待親子,她始終無法平心靜氣。
範嬤嬤一看就明白了主子的想法,她安慰道:“娘娘也是為皇上著想,只看近兩個月的彤史,皇上是恨不得把整個人都落在搖光殿裡了,娘娘既是皇上的母親,又是一國太后,焉能不擔心?皇上要只是看膩了別的后妃主子還好說,若然……”
“娘娘不喜歡聽到那個名字,老奴卻要斗膽提一句,倘若再出一個玉妃,大夏可是經不起了。”
至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