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能。反觀妙修媛,即便此番會被皇上懷疑,只要她好好兒養回來,復寵的把戲她也不是頭一回玩了。
要是後宮裡沒個可意人,最後皇上不還是要把心思迴轉到她身上?
嘉木似懂非懂,但這話題不宜多論,眼下還得先伺候著主子先去兩宮做出個樣子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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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露拉著錦昭容跳下去的時候,半點猶豫都沒有。
只是在寒水圍攏來的之際透心涼了一番,緊跟著還有閒心想,幸虧這回是把美景帶出來了,這丫頭能扛事,不會慌張。要是換了良辰,不得先哭上一通再說。
後來,她就被凍暈了過去。
再醒神的時候,手腳熱燙燙的,人有些乏力。睜眼先是一片雪白的亮光,然後閉著悠過勁兒來再看,紫紅的軟帳,雙層帳外一個人影綽約。
她吃力的側過身子,額頭上捂著的東西掉了下來。
外邊人見了忙是撩起帳子,過來穩住她,又換了一條帕子上去。灰藍的宮裝,緞面身形撞進眼睛裡,她立刻知道這是良辰。
心重重往下一沉。
沒賭對?
”良辰……“一張嘴,嗓子像被扯亂的棉絮,難受得緊,她輕輕咳了一聲,被良辰半扶著餵了口水。
“主子別急,太醫來瞧過了,等退了燒就沒有大問題了。隻身子要虛一段時日,養著就能好。”
雲露默了一刻,心裡的念頭胡亂竄著。過後仍是問:“錦昭容那邊……”
“你還有閒情擔心別人?”
低沉帶著些許沙啞的嗓音入耳,她朦朦朧朧的眼睛亮了一亮,緊跟著抬起眼兒來。來人手裡端著一碗騰熱氣的湯藥,語速緩慢,腳下卻一步不停的往這邊走了過來。
良辰觀主子的面色,馬上小聲地道:“皇上先去了月華宮,但不過一刻鐘就趕過來了,主子昏迷著不能用薑湯,還是皇上想摺子給喂進去的……”
皇帝一到,她立刻就垂首退到了旁邊。
“怎麼好讓皇上去端藥。”雲露輕聲道。
她枕在青絲上的面容蒼白,兩頰燒紅,只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因發燒而顯得霧濛濛的。讓人看著就心疼。
皇帝把藥放在一邊,給她鬆了引枕,扶她半坐起來,錦被絨毯掖嚴實了,才把藥端回手裡。過程中一句話也沒說,末了舀一勺喂到她嘴邊。
但他不出聲,她卻是要說的。
“燙。”
雲露說話的嗓音很是虛弱,若往日聽來,便似是撒嬌一般。可眼下她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方才支撐起來已經十分難受。
這字說完,眼眶一燙,淚就跟著滾落下來。
雪似的臉頰,掉淚兒就和下冰珠子似的。
皇帝嘆了口氣,無奈笑著又放下勺子,緩緩用指腹給她擦去,“真是個淚娃娃。”
可他一動,淚珠子就滾得更急了。
“你怎麼不先來我這兒?”
作者有話要說:
可他一動,淚珠子就滾得更急了。
“你怎麼不先來我這兒?”
……
☆、第89章 聖寵
她虛虛弱弱的口吻顯得中氣不足;委屈的樣子較平常又有一番不同。
皇帝啞聲;哪裡知道她是在計較這個。
這樣的事不說構陷與否;即便是單純的意外,這宮裡也不會有人把它當意外來看。他去月華宮的時候錦昭容尚且未醒;但她的大宮女南枝給他講事情經過之時,就話裡話外為主子推脫了責任。
到了搖光殿;她身邊幾個大宮女皆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她;半個字也沒說。就是最伶俐的那個,據說今日是她伺候的妙妙去請安;也沒費舌去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