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自己可別莽撞壞事才好。當下若有默契地跟班尼等笑了笑,回真實之殿向高層報告艾皮索德來到的好訊息去了。
從那天起,達可帝傲每隔兩天的傍晚就會來自由旅店一趟找班尼等人聊天,並且報告目前警衛隊的動向以及真實之殿的應變。一開始班尼還很排斥,想躲在房間裡不見他,不過習慣之後就無所謂了。真實之殿二十年來視警衛隊為死敵,自然也在其中派有內應。由他們去打探訊息比親自偷溜進去方便得多。
“你們看,夕陽之前有一片紅雲。”在回旅店的路上,山穆指著西方天際說道:“紅雲薄薄地打橫著越過太陽,多像是一把血刃切開光亮?每當看到這種景象,我的心中都會生出不祥的預感…”
“是喔?你懂得預言嗎?”班尼揶揄問道。
“不懂。”山穆說。“但是我相信大地會藉由自然現象來反映世界大事。何況根據火龍的說法,我們的大地顯然真的是活著的。諾瑞斯會將世界變動說給我們聽,我們只需要學著去解讀。只是這些徵兆並不好解讀就是啦。”
班尼道:“那你慢慢解讀吧。我覺得未來還是不知道的好。”話是這麼說,他還是邊走邊盯著那血雲夕陽猛瞧。
山穆搖頭:“我也這麼覺得。只是這幅景象讓我很不安。”
珊西雅微笑地牽起山穆的手,說道:“既然不安就不要多想了。這類徵兆若有似無的,多想只會帶來困擾。”她看山穆“嗯”了一聲,皺眉的表情絲毫不減,心想還是找點話題轉移注意。於是她又問起班尼:“班,那個達可帝傲看起來很誠懇的,你真的一點都不想回真實之殿走走嗎?”
班尼目光自夕陽方向移開,苦笑說道:“我其實很想回去的。別問我這個了,我也不知道我在掙扎個什麼。想起來就煩。”
珊西雅偷笑,說道:“我看你艾皮索德的好名聲真的已經被我們破壞光了。居然連這麼點小事都拿不定主意。”山穆也笑:“他變了。在我看來他的改變對他自己是件好事,就不知道他是怎麼想了。”
他們走到自由旅店門口。就像往常一樣,門外幾攤買賣攤位的老闆們對著他們點頭微笑。他們都注意到今天大家的笑容帶了幾絲憂慮,不過他們並沒有費神多問。反正自由港附近大小閒事謠言進了旅店都有得聽,根本也不必急在一時。
推開旅店大門一看,馬上就看出眾商人怪異表情的原因了。原來旅店一樓酒館裡站了四、五名穿著真實之殿制式輕武裝的聖騎士,表情嚴肅地正瞪著門口直看。班尼等一看達可帝傲今天來的陣仗不同,都不由地心中一凜,暗自猜測著出了什麼大事。
“艾皮索德爵士。來自真實之殿的索拿爵士想請您入內商談要事。”達可帝傲說著讓道一旁,請班尼等進入酒館大廳旁的二廳。這個房間比外面的大廳要小許多,平常沒事的時候也開放給酒客吃喝,不過一般它是被用作往來商賈的會議室。班尼對於達可帝傲未曾告知私自帶領爵士級的人物來找他感到很不悅,但想索拿爵士也是舊識,這麼老遠跑來總不能說不見。只好禮貌性地笑了笑,走進了會議小廳。
“班尼!”一看到班尼走入,索拿爵士熱情地自椅子上站起,張開雙臂說道。“二十年沒見,你已經長這麼大了!”
班尼不習慣擁抱,特別當對方不算太熟的時候更不習慣,於是他行了抱胸禮,恭敬道:“索拿叔叔。這幾年真實之殿經營辛苦,您如今晉升爵士,擔代的責任可重了。”
索拿在二十年前真實之殿遭遇大變的時候還只是個騎士隊長,也不算是頗有前途的人物。可惜碎骨地聖戰打得真實之殿悽慘無比,太多爵位出缺,有條件晉身的人員又不足的時候,索拿變成一籃爛頻果裡面比較不爛的那一顆,順理成章的就成為爵士了。班尼當年雖小,也看出索拿是個好人,但不是作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