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呢?」
鞡桑走到魯肯身邊恭恭敬敬地呈上史詩劍。魯肯將皮套拉脫放在地上,手持劍刃以劍柄對向那格芬,說道:「為了這把屬於神龍時代的上古產物而來。」
「嗯…」一見到史詩劍,那格芬的表情頓轉嚴肅。火龍氣勢非凡,即使只是換個表情也會引動四周氣氛。眾人突然感覺到一股熱風撲面,然後就是一陣氣悶,好像周遭的空氣都停止流動一樣。那格芬伸展長頸,大頭湊到史詩劍之前細細觀看。他臉上的鱗片一片一片豎起,眼神漸漸從嚴肅轉為兇狠,只看得眾人打從心裡冒出一把冷汗,深怕他露出火龍本性,吐口龍焰就把大家給燒了。那格芬沒看多久,知道自己失態,目光自劍上移到魯肯臉上,抬起脖子由上往下看,回覆了他那神龍的尊貴形象。他說:
「冰與火的交融是永恆的絕對禁忌,好比白日與黑夜追不上彼此腳步,卻又不停追逐。
虛無與夢境的遺憾將是無法改變的結果,就像出生與死亡始終對比明確,卻又相輔相承。
禁忌啊,禁忌…禁忌必定會被觸犯;遺憾啊,遺憾…遺憾註定還是遺憾。
被選擇的那一位啊,沉睡中的那一位啊…
這是你的原罪,不是你的錯…
被毀滅的那一些啊,仇恨中的那一些啊…
這是他的原罪,不是他的錯…」
那格芬的詩打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大家都沒有聽過這首詩,也不知道詩裡面隱藏了什麼樣的一個故事,然而那格芬唸完後的失落神情卻讓人們都知道這是一個關於火龍的故事,而且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唱詩班的歌聲從神聖的曲調變成哀慼的感覺,表現出大家此刻的心情,沒人說話。
那格芬回覆了炯炯的目光,回覆他正常的語調,展開他數不清的歲月裡未曾張開過的翅膀,他說:「「凡以此劍所書,終將成為史實。」這一把的確就是上古神龍時代的遺產,流傳在諾瑞斯上人稱史詩劍的不祥法器。它在諾瑞斯還沒生成之前,在更原始的神龍世界裡就已經存在。這是一把不應該被創造出來的東西,賦予在它身上的能力能夠超越一切秩序,根本就是動亂的根源。諾瑞斯之所以存在,不是薇欣無聊沒事幹,實在是因為原始的神龍世界被這把史詩劍寫的詩篇給毀滅了的關係。我在一萬年前親手將它沉入人跡罕至的安東尼西亞西方海域,想不到它終究還是找到了方法自行回到世間。安東尼西亞之子,這是一把禁忌的劍,使用不善會帶來難以想像的後果。我無奈的期望您是把它帶來還給我,而不是真的想要使用它。」
「諾瑞斯面臨大難,諸神異界通道再度開啟。如果我不加以阻止,兩萬年前的重生戰必定將會重演。」魯肯毫不遲疑地說:「我要使用它。」
那格芬說道:「異界通道會開,當然是因為封印它們的法器壞了。你只要找回法器重新結合就可以再次關閉,不需要用到史詩劍。」
「不行。」魯肯堅定地說:「只要異界通道仍然存在,諾瑞斯就免不了這種無謂的災難。我要利用這個機會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格芬嘆氣道:「六十年前諾瑞斯打破萬年來的平衡,撼動各族神諭,原來就是為了今天這個局面。安東尼西亞之子,神龍一族已經離開諾瑞斯,史詩劍的能力因此頗有侷限。你如果想要用它來對抗諸神,我想是絕對辦不到的。」
「如果要藉用法器的力量才能對抗諸神,那我們根本沒有資格談什麼對抗。」魯肯說。他這句話讓警衛隊眾人感到一股寒意。他們不知道魯肯爵士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難道爵士大人真的有心要挑戰諸神?魯肯聽到了人群中的騷動,他不希望在龍的面前展現人類的不安,他接著對火龍說道:「閣下可以放心,我也知道史詩劍潛藏了無法掌控的力量,我不會輕易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