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是用以確保這個孩子能夠處於善良的陣營,它不希望將來費德沃之子得到力量後又來重蹈魯肯的覆轍。」
「力量?」班尼搖頭插嘴道∶「閣下,如果我真的是您口中所謂的費德沃之子,是大地以同樣的方式創造出來的產品,為什麼我與魯肯的力量會差距這麼大?我根本沒有能力收拾什麼殘局啊。」
「那是因為你被仇恨矇蔽;因為你的情緒大於理智;因為你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因為你完全沒有發現你的優勢在於智慧,你根本不應該去追求力量。」那格芬大爪在他的大頭上指了指,又道∶「智慧啊,費德沃之子,精靈的優勢在於智慧。你的聰穎超越常人百倍;你的睿智連我也萬萬不及;你是大地融合了傳承數萬年的古老自然智慧大階uX;你應該是天地開創以來最聰明的一個生命。劍不是屬於你的玩具,法杖才是。大地賜給你的天賦要在魔法集社那種地方才能充分發揮。魔術、巫術、幻術,隨便你選,任何一項法術學派都能讓你接觸到諾瑞斯有史以來從未接觸到的更高境界。可惜啊,只可惜二十年前你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導致這一切都沒能發生。我本來還很期待的呢。」
那格芬搖晃著他的長頸,十足遺憾。「你知道錯在哪裡?」
「是。」班尼道∶「我讓仇恨矇蔽了我的心。」
「於是你看不到你的優勢,你嫌學習魔法太耗時費日。你拿起了劍,走上最直接最快捷最不必花腦筋的血拼肉搏。你沐浴在仇恨的洗禮裡,享受著殺戮的刺激快感;你熱愛劍與血的奇妙關聯,變態地嘲笑著自己滿是傷痕的軀體。你樂在其中。你迷失了自己好久好久。你並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正一天一天地啃蝕著你的天賦;你並不瞭解從你放棄智慧擁抱力量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經註定永遠不可能有能力超越魯肯。你差他差得遠了。」
「但是也不要灰心。」那格芬看班尼被他的話說到無地自容一樣,笑著又說∶「取得足以與魯肯抗衡的能力並不是智慧的唯一用途。你要收拾殘局也不是一定要跟魯肯或諸神打架,是不是?辦法都是生命想出來的,而你是諾瑞斯上最聰明的生命。只要你能扒開蒙蔽本心的那份仇恨迷霧,讓封閉已久的智慧得到解放,你終究可以想出收拾殘局的好辦法的。」
「或許┅」班尼自言自語說著∶「或許我從現在開始學習魔法┅」
「當然來不及。」那格芬不等他說完就道∶「魯肯的計畫執行在即,再慢也是一個月內就會開始。費徳沃之子,諾瑞斯上的魔法知識光用看的就已經不是一個月可以看完了,不管你再聰明也沒有用。最後決定的關鍵時刻到來之前,你在打架這方面的能力就僅止於此,不會再有進展的。當然了,如果你真的堅持要以暴力至上,我還是可以提供一件法器供你運用。一件可以將圖拿爾聖騎士的能力提升到極限的法器。」
班尼雙眼一亮,問道∶「是武器嗎?」
那格芬點頭∶「是的。是一把雙手劍。你想要嗎?」
「當然想要。」
「那就接受我的考驗吧!」那格芬高興地說∶「你有兩個選擇∶挑戰龍焰以考驗力量;或者是回答一個問題以考驗智慧。告訴我,你要考驗哪一個?」
「我選擇┅」班尼停頓一秒,改口說道∶「我選擇跟魯肯一樣挑戰龍焰。」
山穆跌了一跤,拍拍班尼往天花板上一指說道∶「你看到那個洞了嗎?那只是一小叢龍焰燒出來的。」班尼抬頭看看,雖然忍不住臉上驚訝,仍然點頭道∶「我知道。但是我還是要挑戰它。」山穆不同意∶「你要想清楚。你的神聖之手已經用掉了。」「我知道。」「你要用聖靈氣去硬撐?」「也用掉了。」「那你要用什麼去挑戰?血肉之軀?」
「我想┅應該照那格芬閣下所說的┅試試看用我的智慧來挑戰。」班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