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駒想著,不禁又看向文風的面容,只見他神色平淡,嘴角揚著淡淡的微笑。“難道他想玩剛才的雙簧,嚇走容建成嘛,要知道容建成可不是容志安,這是條狡猾的商界巨鱷,什麼場面沒經歷過,他會輕易放過這個一舉顛覆他和包萬生船運地位的機會嗎。可是,這個少年又這麼神色自然,從容,莫非他真的是同花順嗎。現在,就要看看容建成的底牌是什麼了,如果真是難得一見的大四條,他就說不定要拼了,畢竟這個機會是千載難逢的,拿到了尖沙咀碼頭,他就會一舉打敗包萬生,而包萬生的股票就會狂跌,從此徹底退出船運爭霸。現在,就看容建成這個老狐狸了”何家駒的腦海裡急轉著,最後,他的目光輕輕地落在容建成身上。
而叼著菸斗的老者,已經完全把菸斗放在了桌子上,神情凝重起來,但是,他的眼神裡明顯地露著欣賞的神色,極度欣賞地看著文風,他的臉上隱隱地浮現了一種氣勢,威嚴,不可抗拒的殺伐之氣。
此時的容建成已經從巨大的震驚中,醒過神來,他面無表情地打量著文風,和他桌上的那四張牌,那醒目的紅色直往他的眼睛晃,而那張底牌又那麼嚴實,沉寂地扣在桌子上。他很想自己能看穿那張牌,現實卻不允許。他只能仔細地觀察著文風的神色,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大廳裡已經鴉雀無聲,文風的臉上還是一副平淡的樣子,那笑容更讓容建成覺得厭惡。
容建成只好又看向文風身後的太子,他沒看冷血,因為他剛才已經觀察出來,冷血的表情是一陳不變的,無論廳裡有多大的動靜,他都沒變。不過,他並不知道,冷血的表情也會變,但那是單獨面對文風,或許有人威脅到文風的時候,他的表情,可以說,是圍繞著文風轉的。
而太子卻修煉不到那種水火不近的程度了,儘管他故做平淡,但眸子不禁流露出了黯然的神色,儘管他極力掩飾,卻仍然被老奸巨滑的容建成敏銳地捕捉到了,見狀,容建成不由地一喜。但當他看向老對手包萬生時,卻再次陷入了疑惑,包萬生此時還在震驚著,但並沒有慌亂,畢竟他剛才已經得到了文風故意做的暗示。
容建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時間過去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鐘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他的心裡複雜之極,正如何家駒所想的,他確實不捨得放過這個打敗老對手的機會,但是三十億港幣的資產,說上就上,他也捨不得,畢竟這已經相當於他三分之一的財富。一時間,他陷入左右為難的慌亂中。
“容先生,該說話了吧,都過去二十多分鐘了,請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上不上,痛快點!”文風故意給了他足夠的思考時間,才笑著說道。這時,荷官已經很知趣地不說話了,他很清楚,這個時刻,是不適於他說話的。
容建成聞言抬起了頭,再次重複了當時打量對方的那個過程,還是十分猶豫,巨大的誘惑,可以說是他一生最大的願望,觸手可及,但是偏偏又這麼叫人為難。的確,他的牌很大,如果是普通的牌,即使文風是詐他,他也會直接扔掉,正因為他的牌就像何賭王所想的那樣,他才這麼猶豫,舉棋不定。
“爸爸,上吧,這小子肯定又在剛才的把戲,咱們可不能放過這個打擊包萬生的機會,再說,連同那小子剛才詐我的,桌上已經有咱們十億左右的本金了,這麼大的牌,不上,那不是把錢白白扔給他們嗎!”容志安悄悄走過來,看了看自己父親的底牌,然後在容志安耳邊,小聲地說了起來:“爸爸,幹吧,和他們拼了吧,贏了,姓包的就完了,那小子估計財產也不多到哪裡去,那樣他也就輸慘了。那桌子上可相當於這個碼頭的一半資產啊,再說,如果這陣咱們退縮了,站的這幫人肯定宣揚出去的,咱們的股票到時,肯定會下跌的。那樣豈不是白白損失了!肯定會贏的,爸,這麼大的牌,正是咱們的吉兆啊!”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