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子並沒有半絲感激的表惰,依然以冷得結冰的聲音道:“本姑娘不需要任何人可憐,別假仁假義!”
叔孫怒雷像是吃了有毛的老鼠一般,喉嚨發癢,這神秘女子並不是瓊飛,若瓊飛是這個樣子,他的確有些不敢想象應該去怎樣接受,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可能接受。
叔孫怒雷似乎也能理解這可憐女子的心態,本來還以為對方的所作所為有些過分,但這一刻卻覺得理所當然,那種陰暗的心理定是與這張可怕的面孔有關。
叔孫怒雷更明白蔡風的心情,蔡風竟然寧肯將怒氣忍下,將殺機滅去,也不施以無情的報復,反而可以放下一代高手的面子,低下高傲的頭,向一個汙辱自己的人道歉,這種博大的同情心和憐憫之情的確讓叔孫怒雷感到意外。
“請姑娘將叔孫前輩所中的毒解開。”蔡風深深吁了口氣,淡然道。望向那神秘女子的目光清澈得若兩泓清泉,不含半點鄙視和譏諷,便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那神秘女子也有些意外,不過,她似乎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卻極為固執,冷冷地道:“負心的男人都應該受到這種懲罰,你不是可以自己解開毒性嗎?”
“我若是能夠解開你的混毒,也不會讓你解了。”蔡風極力使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和些。
“那你的毒是怎麼解開的?”神秘女子冷冷地問道。
“我不想說這些多餘的廢話,只想讓你解開叔孫前輩所中的毒。”蔡風還是忍不住有些火氣,畢竟他再怎麼大度,也還是年輕人,捱了別人的耳光和羞辱還是客客氣氣地說話,他這是第一次,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他是你的敵人,如果解開他的毒,你就會死在他的手上,難道你不怕嗎?”神秘女子似乎對他們之間的事知道極多,問道。
“他是我的敵人,那也應該由我來解決我們之間的事,至少此刻要給他一個公平的機會。”蔡風道。
“這似乎不是你行事的習慣,你以前對敵從來都不會講究什麼手段,只要能擊倒對方就行,今天怎麼反而變得婆婆媽媽了?”神秘女子奇問道。
“他還不能算是我的敵人,至少,他不是在與我對敵之時中毒,而是在一起喝酒、吃菜時中的毒,因此,他只能算是我的朋友,而非敵人。你解不解此毒?”蔡風不想說太多話。
神秘女子望了叔孫怒雷一眼,想了想,堅決地搖頭道:“不解!”
※ ※ ※窗外的吵鬧聲驚醒了三子,他昨夜睡得很沉,可能是的確太過疲憊吧!
財神莊一役,三子幾乎筋疲力竭,更是傷痕累累,失血頗多,所以這一晚竟睡得特別沉。
伸個懶腰爬起身來,天色早已大亮,一絲淡淡的梅香幽幽透入,使滿室飄散著一種寧和而安詳的氣息。
三於不緊不慢地穿好衣服,第一件事就是推開窗子,做了一個深呼吸。
“我們公子不在,你有事明天再來吧。”外面說話的是無名五。
財神莊之役,無名五傷得最輕,只經過了兩天的休息便已恢復元氣。
無名五是個很有規律的人,每天準時起床練劍,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他都不會放鬆自己,力圖在武學修為上步步攀升。其實無名三十六將全都是如此,這正是他們的優點。
無名四死在爾朱兆的劍下,這是個遺憾,這也使無名三十六將明白自己與別人仍有很大的差距,他們不得不嚴格要求自己。
“我一定要見蔡風,有事要告之於他,請問他在哪裡,我去找他!”說話之人竟是哈魯日贊。
三子一呆,他也弄不清楚哈魯日贊怎會在這個時候闖入他們的住處,而蔡風呢,難道這麼一大早就出去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不成?正想之間,已有人送來洗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