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答覆,反向其他眾人問道:“各位兄弟可有別的建議和看法?”
“鮮于修禮也的確逼人大甚了,當初若非我們支援,他如何能夠順利起軍?此刻卻恩將仇報,舉兵來犯,如果我們不去剎剎他的威風,他還會當我們好欺負!”何五也有些氣憤地道。
“何大將軍所說甚是,若不滅他銳氣,只怕鮮于修禮會更加目中無人!”白傲附和道。
白傲本是杜洛周部下的猛將,但後來跟何五一起降於葛榮,成為葛榮部中極為厲害的人物,將燕鐵心的部將完全接收,與何五組成一支舉足輕重的實力。
“屬下不這麼認為,鮮于修禮當然要對付,但卻並不是現在。義軍剛剛起步,若是此際便對他下手,不僅有傷我們的元氣,更會助長官兵的氣焰,對我們的戰局有害無利,更何況,我們根本就未曾佈署好如何對付鮮于修禮的計劃,這樣即使能夠打敗鮮于修禮之軍,也會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這實不划算!”餘花俠在軍中的地位僅次於懷德,他說話的分量也極重。
葛榮淡淡一笑,悠然通:“各位將軍所說的都有道理,對鮮于修禮的佈署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的野心我十分清楚。我現在有一個決定,不知幾位將軍有何高見?”
“大王有何決定,我們無不應命!”何正率先道。
“是呀,原來大王早已成竹在胸。”眾人附和道。
“我準備撤軍定州!”葛榮破石天驚地道。
“撤軍定州?”眾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驚問道。
“不錯,我準備將所有的人馬全部撤離定州,現已傳書高傲曹,讓他率三萬人馬在寨西接應,而泰斗在城東牽制元融的兵馬。如此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撤出定州城!”葛榮的聲音極為平靜,似平根本不是在談軍國大事,而是評書聊天,但他剛剛將話說完,眾人的臉色全變了。
“為什麼要這樣?我們在定州可控制唐河流域,更是我們奪下博野的重要水道,也是我們控制整個河北北部的要塞,只要倚定州,守唐河,控制沙河,西有北太行相護,我們完全可以一統東北部,屬下不明白大王的意思!”白傲極為不解,不由有些著急地道。
“是呀,難道大王不想攻下博野,為我們通向渤海的要塞再多一重保障嗎?博野的元融勢力已經威脅到淳沱河、牙河,對我們海鹽幫的兄弟自海上運貨入內有很大阻礙,如果大王這樣就放棄定州,的確讓眾兄弟難服!”何五向來都極為聽從葛榮的話,身為葛家莊十傑之五,自然對葛榮敬若神明,但葛榮的決斷實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了,連他也無法接受。
葛榮微微一笑,並沒有再做表示,只是靜靜地聽著眾人的意見。
“是呀,大王,我們奪下定州所花的代價不小,可是此刻讓我們突然退出定州,對軍心的影響也很難說了。”餘花俠也吸了口氣道。
“懷德有什麼意見?”葛榮向懷德望了一眼,問道。
懷德紫膛色的臉上雖然有些不忿,但仍無可奈何地道:“懷德聽從大王的吩咐,你讓俺打,俺便打;你讓俺退,俺就退。打仗俺在行,至於如何算計敵人俺就不太懂了。”
葛榮對懷德的話極為滿意,吸了口氣道:“本王絕不是說放棄定州,而是說暫時撤退。”
“可這和放棄又有何區別呢?”白傲極急地道。
葛榮知道白傲的性子火爆,也不理他,只是繼續道:“這之中自然有很大的區別。要知道,定州是軍事要地,但凡兵家,若想在東北部有所發展,就不能不佔。可是我們佔了定州,立刻將成為眾矢之的,朝中的官兵,我們根本不懼,但鮮于修禮的義軍我們卻不能與之衝突太烈。”
“我們的兵力難道還怕一個小小的鮮于修禮?給屬下三萬兵馬,定能讓鮮于修禮舉軍皆滅!”何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