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遠書四川而來。這一帶算是周天紋的地盤,他這個東道主自然要有待客之道,也就是要請客。
但是周天紋這人忒小氣,為了省錢,他以四川人愛吃辣為疙,竟然安排我們在這裡談事情。聽王銘怡說,為了把自己的錢也省下來,周天紋愣是不過來吃飯,就自己在事務所吃青菜加白米飯。
我心中認定,周天紋是個真正的守越奴。
當我來到愛情麻辣燙的時候。我就看見一群粗壯的四川大漢都坐在位子上。原本每天都有笑臉的店長這時候大氣也不敢出,因為傻子都能看出今天店裡的氣河有點不對剛。
王銘怡帶著我走到一個大漢面前,這大漢長得張精神,平頭,濃眉大眼。他站了跟來,那些大漢頓時都不敢坐著,一個個都站跟來。
“我是宜賓那一塊地兒的趕屍人。叫我江師傅就好。我這人做事公道,你也別說我如霸道,之前過來的時候態度不好,是因為這件事情確實重要……”大漢看著我們,他開口道,“你們現在若是願意做一件事情,我自然跟你們道歉送禮,之前都是我們哥先個不對。”
我越看越覺得不舒服。這人怎麼如此囂張?是不給周天紋面子還是怎麼的?而王銘怡這時候笑了笑,道:“先前我們不想過來,我跟師傅說,不想來與下九流的人交朋友,但師傅說來者是客,讓我湊合湊合過來就褲。快快把事情制完,今天我師弟剛回來,我要帶他去接風洗塵。”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王銘怡,想不到她竟然會說這麼囂張霸道的話。這果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那江師傅竟然也沒生氣,他書口袋裡拿出一個稻草人,然後說道:“每人滴一點血在上面。”
我看了看王銘怡,王銘怡說照做。我就要去咬手指,王銘怡急忙拉住我。她似乎是早料到會這樣,竟然書口袋裡拿出一盒針。然後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我和她的手指。隨後,我倆將血滴在稻草人身上。
那江師傅看了看就大手一揮:“這次是我們兄弟先個做得不對,給你們道個歉。李兄弟,你那朋友的醫藥費,我們明天就讓人送去。”
我哼了一聲,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囂張。而王銘怡似乎也不打算多說,她拉著我走出了麻辣燙。我有些疑惑地說道:“剛剛那稻草人是什麼東西?類似測謊儀的存在麼?”
“趕屍人用的……”王銘怡說道,“是有點類似於測謊儀,也不能這麼說。血液裡就有我們的魂魄,剛擁你我都滴了二滴血在裡面,也就是說。那稻草人裡已經有了我們一丁點微不足道的魂魄,就好像指甲,頭髮這一類。到時候他可以問稻草人,因為魂魄是沒法說謊的。”
問稻草人?
這讓我不知道為什麼跟了點雞皮疙瘩,想跟剛擁二邊的態度,我問道:“怎麼好像他們不如給師傅面子,而且你說他們是下九流的,他們竟然也不生氣。”
“他們確實是下九流的……”王銘怡說道,“並不是鄙夷他們的意思,而是我們學道術的是天下道家正統,不管師書何門,都已經是這一大分支裡的人了。而他們便不是,比如趕屍人,招魂師這一類,他們並不是道學正統。這下九流並不是侮辱的意思,而是說我們是正統,他們是分支,這也是他們自己承認的。”
我點點頭,想不到這其中還有這麼多學問。此時我已經有些餓了,王銘怡看看時間,道:“十點半了,要去鬼教室上課嗎?”
“不去……”我說道,“小舞幫我請一個月假,那鬼肩師沒來找我,說明這假期已經同意了。”
王銘怡有些驚訝道:“一個月都能讓你請假,你是用了什麼奇怪的理疙?”
“我說我的墳墓被人強制拆遷了……”我哈哈笑道,“要去把事情解決了再回來。”夾女央巴。
王銘怡噗嗤一笑,然後捶了一下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