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之外,飄雪如絮,鋪滿了一地的銀白。涼亭內,溫暖如春,似乎是有著無形幕布存在,隔絕了周圍的凜冽寒風,精緻的亭子被雕樑畫棟所裝飾,每一寸空間都透露出古樸與雅緻。
許易眼神凝重,他看得出來,那無形幕布似乎是這女子所化的劍幕,此女,先不說自身實力,光是劍境,恐怕就自己相當,甚至隱隱超過自己了!
葉映雪端坐於亭中,她的身姿如同雪中的白蓮,清冷而高雅。她的目光透過飄落的雪花,似乎能洞察人心。手中的紙卷靜靜的鋪在桌上,她那淡雅如煙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期待與……灼熱的戰意!
白瓔辦事利落,不一會兒便將許易引入了涼亭。許易踏進亭子的一刻,便立刻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息。
亭內擺放著几案和幾張椅子,案上放著筆墨紙硯,供人揮毫潑墨。一旁的火爐中燃燒著溫暖的炭火,升起淡淡的白煙,劍幕雖能隔寒風,卻對這白煙毫無阻礙。
“收放自如的劍意!”許易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走進亭子,他向葉映雪行了一禮,然後安靜地站在一旁。
此時瞧見許易的容貌,葉映雪眼神間流露出一股別樣的情緒,不過也僅僅只有片刻。
只見葉映雪微微點頭,指著對面的座位向許易示意,“許公子,請坐。”她的聲音如同春日的細雨,溫柔而悅耳。
許易神色有些凝重,他在這葉映雪身上感受不到絲毫喜悅的情緒,不過,她的劍意幕布,倒是替她回答了。
“灼熔劍勢嗎?葉姑娘,你這是打算給在下一個下馬威嗎?”許易一笑。
呵,說是選婿,結果一進來就感受到了這灼熱的劍意,與自己在山腳下所領悟到的灼熔劍勢,如出一轍。
葉映雪一笑,說道:“小女子在爍影與夜幽之間徘徊了許久,思索過後,還是決定試探一下公子,是否領悟到了其餘劍勢。”
“沒想到,公子果然沒有令小女失望,不知,我是否可以討教一下?”葉映雪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
唯有劍,才能夠真正令她動容!
許易見狀,嘴角一抽,“真是個劍痴,葉姑娘,您難道將在下請進來,就只是為了與我鬥劍?”
葉映雪聞言,有些詫異的說道:“難道公子認為不是?”
許易:(所以寫詩意義何在?)
“唉,既然如此,那在下樂意奉陪,不過在下手中並無兵刃。”許易苦笑道,他有些不太想出手,畢竟這剛學來的招式,也能算是自己的底牌之一了。
葉映雪聞言,站起身,對許易說道:“公子,你可有瞧見我的佩劍?”
許易聞言,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他確實沒看見,不過自己也能理解,畢竟這種宗門核心弟子,怎麼可能沒有儲物袋之類的東西?
葉映雪走出了亭子,與此同時,幕布猛然消散,凌冽的寒風灌了進來,寒風將她的長髮與衣袍吹起,嬌小的身影,在這片冰天雪地的山地上,就如同大海中的孤舟,搖搖欲墜。
葉映雪沒有繼續說話,但許易已經知道了她所指的是什麼。
“公子以身為劍的那一招,我瞧見了,小女也打算拿出點真本事,以示真誠。”葉映雪將手抬起。
雪花紛飛,天空中下起的鵝毛大雪,竟化為了一柄通體銀白的冰霜雪劍!
許易無奈的嘆了口氣,“唉,真是獨特的待客之道,我現在都開始懷疑,曾經闖山成功的人,是不是都被你們給拖來處死了?”許易打趣道。
葉映雪並未說話,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許易,似乎在等許易出劍。
熾熱的氣息在許易周身浮現了出來,有些顯得微不足道,卻令這方天地不再是葉映雪一人所掌控。
許易微笑道:“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