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聞言眉頭微皺,他明明並未將古劍取出,剛剛用的也不過是沉淵鐧,葉映雪為何就認定是他?
“許公子不用再疑惑了,我自有辦法。”葉映雪冷聲道。
其實她並沒有什麼辦法辨別,這一番說辭,完全是因為已經知道了許易身份的自身底氣在這。
這時,蘇清寒從許易身後走了過來,說道:“葉姑娘不就只是因為當日許易冒用身份闖山來問責的嗎。”
葉映雪聞言一笑,冷聲道:“蘇小姐,你這是承認了?”
蘇清寒點了點頭,“我承認,許易並不是什麼許家的少爺,不過,他也並非是我的侍衛!”
‘呵,還在掙扎,我倒是想看看,你們蘇家人還能如何信口雌黃!’葉映雪冷笑一聲。
本來她只是打算將許易當做過客,可是,當聽見自己的師傅說許易正在給蘇家小姐做侍衛時,她的內心還是忍不住憤怒了起來。
‘是誰都行,為什麼會是蘇家?!’葉映雪攥緊了拳頭。
“既然你說他並非你的侍衛,那他是誰?”葉映雪厲聲道。
蘇清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他是我的朋友。葉姑娘,你無憑無據,僅憑猜測就給我們定罪,未免太過草率了吧。”
“呵,猜測?我且問你,是否敢讓我查驗一番!”葉映雪喝聲道。
“有何不敢?”蘇清寒冷笑一聲。
只見葉映雪拿出了一面古鏡,說道:“大乾蘇家之人的侍衛,皆是有著一塊命石。”
“我這面古鏡,便是可以看出,許公子是否與命石有著牽連。”
“行了,多說無益,請葉姑娘自行驗明吧。”蘇清寒揮了揮手。
只見葉映雪手持古鏡,口中念起一段咒語。片刻後,古鏡上閃出一道光芒,徑直照向許易。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古鏡上並沒有顯示出任何與命石相關的跡象。
葉映雪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古鏡。怎麼可能?這面古鏡從未出錯,難道許易真的與大乾蘇家的命石毫無關係?
蘇清寒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也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幸好當時便解除了。’
她淡淡地說道:“葉姑娘,現在你可相信了?許易他與我蘇家毫無瓜葛。”
葉映雪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蘇清寒一眼。
隨後,她又瞟向了許易,心中五味雜陳,任她想破頭也是想不出來,許易怎麼會甘願同蘇家人一起同行呢?!
‘若不是蘇家人!當初我們的村子怎麼會變成那樣!’葉映雪雙眼通紅。
被顏璃收為徒之後,本就對蘇家人有著怨言的她,聽到蘇家家主竟然還傷過自己的師傅,她便更加氣憤了。
可是現在,她是真的無法接受,自己曾經的摯友,竟然與蘇家的小姐牽扯上了!
葉映雪並不打算就這樣離去,她的手緊緊握住了劍柄,準備強行將許易帶回去。
在她看來,和蘇家牽扯上,總沒好事,自己將許易帶走,那是為了救他。
可能就連葉映雪自己都沒有發現,來到西宜州之後,經過顏璃的教導,她已經逐漸變得有些以自己為中心了,她的一舉一動,言行舉止,都有了顏璃的影子。
“師妹,師傅傳話讓我們回去呢。”白瓔這時在一旁小聲說道。
葉映雪聞言身體一震,轉頭看向白瓔,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她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鬆開了劍柄。
如今,在她眼中眼裡,顏璃的命令,是她唯一不可能違抗的事。
“罷了......”她深深地看了許易一眼,彷彿要將他的模樣刻在心底,‘希望你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