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吳有仁看著楊澤轉圈兒,心想:“這小子,太能裝模作樣了,指不定心裡想什麼壞主意呢,這個獨孤寶橋要上當啊!”
轉了好多圈,看得獨孤寶橋都有些頭暈了,楊澤這才停下腳步,道:“獨孤駙馬,那兩個州,是哪兩個州啊,可不要是貧瘠之地。要是西南諸州,山多地少,那麼就算是兩個州,我也不要啊,讓我去那裡生活,和發配有什麼不同了。”
此時大方帝國的西南還沒有經過開發,不但人煙稀少,而且山太多,能夠耕種的田地也少,到處都是原始森林。瘴氣橫行,一般來講,都是發配犯人才去的,要是哪個官員被派往那裡當官,臨行之前都得寫好遺囑,深怕有命去,無命回。
聽楊澤問出這麼一句話,獨孤寶橋才想起來,他岳母長公主曾經告訴過他。要告訴楊澤那兩個州的位置,免得楊澤有什麼誤會,反正封哪兩個州,都是以後的事。現在不妨大方一些,等事情成功了,真到了那麼“有朝一日”之時,想怎麼收拾楊澤還不輕輕鬆鬆麼。何況成大事者,豈能斤斤計較。
獨孤寶橋剛才有點生氣,沒想起來這茬兒。現在感到有些羞愧,自己沒能將岳母大人交待的事情辦好啊,他連忙道:“你是想要家鄉附近的兩個州也成,想要關內的兩個州也成,斷然不會給你西南那裡的州的,這點你儘管放心。”
楊澤嗯了聲,道:“既然如此……唉,說實話,你開的條件實在是太好了,我就算當官當到老,也不見得能得到這麼多的好處,什麼青史留名都是扯淡,反正後人怎麼說我,我都是聽不到的。那咱們就說定了,只要我被放出去,那麼立即辭官,回老家去,京城裡的事我再不管了,如何?”
總算完成任務了,獨孤寶橋頓感輕鬆,再次站起身來,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你現在就寫辭官的奏章吧,我要拿走,你快些寫,寫好我就要走了,還要回府去……回府去吃宵夜呢!”他又想往外面走,對他來講,只要楊澤答應了,那就一切都好辦了,別的事他才不在乎呢!
楊澤點了點頭,這是要留個證據,要自己先寫了辭呈。他忽然道:“這也算是留下字據了,不過,獨孤駙馬,我是這麼想的,說出來,你且聽聽,你要是也這麼認為,那咱們就再談。”
獨孤寶橋大感不耐,道:“你怎麼如此的囉嗦,有什麼話快點說吧!”
隔壁的吳有仁心中嘆氣,獨孤駙馬呀,你要楊澤留字據,他豈有乖乖聽話之理,你不聽他的話還好,一聽他的話,你才真的要掉坑裡呢!
楊澤道:“要是我寫了辭官的奏章,由獨孤駙馬你拿走,那麼你的岳母什麼時候能讓我出去呢?”
“很快,就在三天之內!”獨孤寶橋很乾脆地保證。
“是讓我活著出去,還是死了後出去?”楊澤一本正經地問道,表情嚴肅,似乎這個問題很重要。
獨孤寶橋一愣,沒搞明白楊澤怎麼會冒出這麼一句!
楊澤剛才已經想明白了,獨孤寶橋沒來之前,長公主是不敢在天牢裡整死自己的,那樣誰都知道是她下的手,可如果自己把辭官奏章一寫,那就完蛋了,長公主肯定就要派人來整死自己了,獨孤寶橋拿著自己的辭官奏章前腳剛走,殺手後腳就得進這小屋,弄根繩子把自己給勒死,然後往房樑上一吊,說自己是上吊死的,那份辭官奏章可就成了遺書了,完全可以說自己是畏罪自殺,至於什麼原因……還重要麼,誰會在乎呢!
之後,菜菜就算再告長公主的狀,獨孤女皇也不會給自己報仇的,她只會認為自己是個不成熟的政客,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的人,還保護什麼菜菜啊,還當什麼重臣啊,死就死了吧,早死早託生!
獨孤寶橋驚訝得張大了嘴,道:“這,這是什麼意思?”
楊澤鄭重地道:“那就是,獨孤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