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沒啥區別,而且擺設也不亂,說明沒有經過打鬥,那麼這就說明事情是突然發生的,瞬間開始,瞬間結束。
他又看到了桌子上的酒菜,兩個酒杯裡都沒有酒,說明夫妻之間的交杯酒已經喝完了,他提起酒壺晃了晃,裡面幾乎還是滿的,這說明兩人都沒喝醉,至少柳如煙是沒有喝醉的,剛才他在外面看到宇文寶軒也沒喝多少,這說明在事情發生時,兩個人都是清醒的。
接著,他又開始仔細檢視桌子底下,現在床那邊有李正隆在,他不好過去,只能先看桌子底下,這張桌子是鋪了大紅桌布的,上面還有金絲繡紋,看上去很是奢華,桌布很大,直接垂到了地上。
楊澤蹲下身子,輕輕挑起桌布,往下面看了一眼,卻發現桌子底下有小半塊玉佩,這玉佩摔碎了。看上去是朵荷花,只是殘缺不全,但這玉佩做工精緻,玉也溫潤,一看便知是上品,被打碎了實在是可惜。
楊澤把玉佩拿起來,想了想,收入袖中,沒吱聲,他心裡猜測這極有可能是重要的證據。如果這案子交給大理寺辦理,他就會問宇文武略這荷花玉佩的事,但這案子卻要交給刑部去辦,估計刑部也只能是和稀泥,那這物證便不用著急給出去了。
站起身,楊澤又去了床邊,李正隆對兩具沒穿衣服的屍體,那當然是沒什麼興趣的,他只是安慰了宇文武略。還說一定要把這案子查明,還宇文寶軒一個公道。
楊澤卻看向那兩具屍體,這種時刻他是沒法仔細檢查的,只能看個大概。忽然。他問道:“不知他二人可曾有夫妻之實,是不是已經圓房了,我想檢查一下!”
宇文武略和他夫人一起愣住,實難相信楊澤竟然會問出這種話來。就連一旁的李正隆也感覺有點兒過份,人家孩子剛死,這正哭得死去活來呢。你怎麼還問這個呀,這不是火上澆油麼!
宇文夫人愣神之後,勃然變色,再顧不得楊澤也是朝廷命官,她怒吼道:“你問這些幹什麼,我兒子有沒有和這小賤人圓房,與你有何相關,你幹嘛要問,你是在侮辱我們宇文家麼!”
宇文武略也是惱怒,雖然大方帝國在男女方面頗有胡風,還算是開放,可也不至於開放到這種地步,問人家父母這種事兒本就無禮,再加上他兒子又剛出了意外,這話問得實在是不合時宜!
宇文武略怒道:“楊大人,這沒有你的事了,天色已晚,你回家安歇去吧!”
李正隆見他們翻臉了,一拉楊澤,道:“楊君,天色確實是晚了,咱們走吧!”他拉著楊澤,硬是把他拉出了屋子。
出門之後,李正隆埋怨道:“他家出了這種事,要說天塌下來都是不過份的,你怎麼能問這種話呢,再說你也不能去檢查啊,這豈不是褻瀆了遺體!”
楊澤苦笑道:“王爺,我可是好意,這是斷案的步驟啊,宇文公子有沒有和那柳如煙圓房,這可是至關重要的,如果沒有圓房,那可能就是刺殺了,但如果已然圓房,那可能就不是刺殺了,有別的原因啊!”
李正隆奇道:“這能有什麼原因,本王不明白,願聞其詳!”
楊澤小聲道:“那柳如煙是出身風塵,雖然對外號稱是賣藝不賣身,但誰知真的假的?宇文公子對她期待很高,如果發現她已然……就是被人哪個啥了……”
李正隆道:“明白明白,這個不用解釋,你直接往下說吧!”
楊澤又道:“那宇文公子豈不是要很失望,轉會失望便會變成憤怒,如果是他在怒火攻心之際,把柳如煙給殺了,那該怎麼辦,有這種可能吧!他見出了人命,又怒又怕,又失望,又恐懼,在這種心理下,他一時想不開,自殺了,也有這種可能吧,那王爺你說,這案子怎麼破?宇文家的臉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