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厚道的長者風範。
西門修早就聽了蔣高明的報告,其實他在那位財主家時,蔣高明就已經派人告知他這事兒了,只不過當時他正在處理棘手的事情,實在無法脫出身來,所以才這時候回來,倒不是有意怠慢吳有仁,他也沒有膽量怠慢一位鳳閣裡的中樞舍人,還沒那麼大的膽子。
見楊澤和吳有仁來到,西門修滿臉堆笑,快步迎上,雙手抱拳,道:“下官西門修,見過兩位大人,今天實是身有急事,沒能出迎,恕罪恕罪!”以他的品級來說,就算是對吳有仁稱下官,可也用不著對楊澤稱下官,實在是客氣的過份了,可他的話加上他臉上的表情,卻沒讓別人感覺他是在奉承,反而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吳有仁也抱了抱拳,笑道:“本官途徑甘州,借宿在此,給西門大人添麻煩了,我們才是不好意思呢!”
“這是哪裡話來,吳大人太客氣了。”西門修連聲說道,他又看向楊澤,一連串的讚美之聲出口,直誇楊澤年少有為,還不到二十的年紀,就當上了郎將,一看便知是年輕有為,以後必定前途無量,之類的話,足足說了一大堆,把楊澤誇得都不知怎麼謙虛好了,頭回見面,用不著這麼客氣吧!
誇了一通楊澤,西門修非常主動地拉住了吳有仁的手,道:“吳大人,想必你不認得下官了,可下官卻記得你呀!想當年,下官還在京中任職,曾遠遠的見過吳大人,當時便覺得吳大人風姿綽絕,乃是人中之龍,只可惜當時下官身份卑微,不敢上前和吳大人說話。沒能結交,實為憾事,今日再見,還請吳大人給下官一個機會,讓下官好生款待,表表寸心。”
吳有仁一愣,實在沒有想起自己在哪裡見過西門修,不過剛才人家也明說了,是遠遠見過,然後就開始仰慕了。這倒讓他無法印證,兩人到底在哪兒見過,明知這是拉關係,套近乎的奉承話,可他也只能認了!
吳有仁只好說道:“要是早在京中就知道西門大人,那我是非要結交不可的!”
這也就是一句客氣話,可這西門修臉上卻大現感動的表情,拉著吳有仁的手,道:“咱們真是相見恨晚啊。既然你我一見如故,不如今晚便……”
楊澤一聽,在旁邊心想:“要糟,這是要拜把子的前兆啊。下一句我看必是要結拜為兄弟了,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吳老兄你要挺住啊。不要剛見面,就弄出個兄弟來,這事兒可是你虧!”
吳有仁豈是傻子。他精著呢,在鳳閣裡當官,就算是個塊木頭,也會被鍛鍊成老滑頭!
吳有仁不等西門修把話說完,便打斷道:“不錯,咱們當真是相見如故,不如今晚便好好痛飲一番,說說這甘州的趣事!”
他把話頭封住,西門修自然知趣,他也沒指望能一下子就和吳有仁攀上交情,但秉承有機會不放過的原則,所以才那麼一說,試探之下,人家吳有仁不願意,他要是再提,那他也太不識趣了!
西門修臉上一點兒尷尬的表情都沒有,反而喜道:“對對,今晚咱們要好好的痛飲一番,不醉不歸。來來,楊將軍,咱們一起進去,下官已經讓廚房準備了最好的席面,都是甘州特產,在別處吃不到的!”
這位西門刺史,親熱異常地伸過另一隻手,拉住了楊澤,三人並肩進入大廳。蔣高明在後面跟著,臉上同樣全是笑容,絲毫沒有被冷落而產生哪怕一丁點兒的不快。
楊澤看在眼裡,心中暗道:“看這兩個人的樣子,都是當大官的料啊,刺史擅長拉關係,而長史城府極深,都是厲害人物,起碼臉皮的厚度是極厲害的,我是萬萬極不上他們的!”
進大廳之後,西門修一定要請吳有仁坐上座,吳有仁不肯,他便也不坐,吳有仁只好坐到了主席,西門修又讓楊澤坐次席,楊澤直咧嘴,他不過是個六品的郎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