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今天被連著誇獎,心裡還是挺得意的,他道:“外甥只是小聰明罷了,哪及得上兩位舅舅,你們都是有了功名之人,外甥要想得到功名,怕是此生無望了。”
張文廣卻搖頭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你還年輕,現又治好了小侯爺的病,必會得到魏侯的賞識,說不定以後就會有大前程,怎麼可以說此生無望功名呢!”
停頓了一下,他又道:“莫說是你,就是你大舅和我也都想著在秀才這個功名上,再進一步呢,只不過我家中事多,所以今年沒有去道里參加考試,但你大舅卻是去了,只等考完,便即回來。”
楊澤眼睛一亮,他要想問科舉之事,問張文廣不就成了,相信他這位二舅對科舉的事,所知甚詳,必竟人家都是考中秀才的人了,別看秀才的功名不高,可好歹也算是有了功名的文化人。
楊澤道:“二舅,聽說有科舉裡有醫科這一項,外甥想好好鑽研一下醫術,日後去試試,還想請二舅指點一二。”
楊百秋和張氏聽了他這話都是大喜,兒子這回可是真的懂事了,竟然想去參加科考,能不能考中那是另說,可有這份心思,就代表著兒子有上進心了!楊家雖不是大富大貴,可卻也並不缺錢,不真的指望楊澤能考出個功名,只要不把至仁堂給敗光了,他們夫妻兩個就心滿意足了。
張文廣也很是歡喜,俗話說孃親舅大,他向來是把楊澤當兒子一般看待的,雖然以前楊澤太不爭氣,但現在能有上進心了,他這個做舅舅的豈有不大幫特幫之理。
張文廣笑道:“你能有這個心思,很好很好!科考的事,便由我來為你詳細解說解說。”他把大方帝國關於科考的事,給楊澤說了起來。
大方帝國雖然和唐朝類似,但仍存在著某些具體的差異,科考也不例外。考試是一級級考上去的,首先要在縣裡考童子試,這個簡單,所有人都能參加,說是童子試,其實七老八十的也能參加,但就算是考中了也沒什麼特殊的稱呼,更談不上功名,只算是獲得了考秀才的資格。
童子試考中後,便要去州里參考州考,考中之後便是秀才;中了秀才之後,再去道里參考道考,中了之後便是舉人,道和省是兩回事,道要比省小得多,比如魏侯的官職是寧北節度使,他所管的就是寧北道,只有三個州。
考中了舉人,就可以當官了,不過都是小官,而且升遷困難,如果想在功名上再進一步,那就得進京去趕考,進行一系列的拜老師,投名卷等等手段,進行拉人脈,提升人氣,先把準備功夫做好,然後直接參加殿試,考中了就是進士,分為各科進士,其中以進士科的進士最值錢,被稱為真進士,其它的諸如明經科進士,醫科進士等等,含金量就低了。
楊澤聽了張文廣的解說,心想:“這大方帝國的科考,其實比唐朝的要簡單些,比明清兩朝的更是要簡單得多了,看來我還是有希望的。”
談了會兒科考,張氏忽然想起一事,道:“二哥,你說那個丘路德是不是會逃走啊,他可算是結結實實地得罪了吳縣令,可吳縣令怎麼沒有抓他,倒好像是把他給忘了似的。”
楊百秋也道:“對啊,光顧著高興,把丘路德給忘了,按著先前說好的,澤兒把小夫人的病給治好了,那他的路德堂就得一百貫賣給咱們楊家啊!”
楊澤搖頭道:“這事兒沒有人證,只有咱們自家人聽到了,木根雖然只是學徒,但也算是咱們至仁堂的人,沒法作證的,如果丘路德一口咬定他沒說過這話,吳縣令也拿他沒辦法,要是硬把路德堂判給咱們,那看在外人的眼裡,就成了咱們楊家仗勢欺人了,反倒會同情丘路德的。”
張文廣笑道:“這事有什麼好急的,那丘路德如果不逃,那他名聲臭了,生意自然就做不下去了,而他如果逃了,就代表他的確汙衊過父母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