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弦月背身而立,秀氣的眉頭擰成一團,頓住腳步,暗自道了聲糟糕,正思量是留下來與他理論還是像昨晚一樣,溜之大吉,手腕已經被衝上前來的白戰楓扣住。
“你昨晚去哪裡了?”
白戰楓看著弦月的側臉,理所當然的盤問道。
昨晚乞巧山被弦月給逃跑了,他本想四下尋找的,奈何被念小魚纏著,實難分身,以那個女人的本事,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她若是不想被自己找到,就算他把整個燕京都翻遍了也沒用。
他一回來,先是怒氣騰騰的找蘭裔軒質問了一番,他總覺得,這次念小魚會來絕對與他脫不了干係,他暴跳如雷,可任是他怎麼說,那人依舊是一臉雲淡風輕,高貴雍容,那姿態,感覺他就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舉一動,極其的幼稚可笑,心裡越發憋氣。加上弦月遲遲未歸,他自認為不是蘭裔軒那等冷血無情之輩,又是著急,又是擔憂,這樣一整夜下來,讓他擔心受怕了一整夜的罪魁禍首回來了,他如何能輕易放過。
“楓哥哥,你幹嘛那麼關心她?”
白戰楓剛質問完,弦月還沒回答,念小魚衝到弦月的另外一側,不滿的抱怨道。
“一個女孩子,一夜未歸,誰知道幹什麼去了。”
嫉妒這東西,可以讓一顆單純簡單的心變的醜陋,便是說出來的話,也十分的尖酸刻薄,難以入耳。
白戰楓聞言,拉著眼,瞪了念小魚一眼,念小魚縮了縮脖子,轉而憤憤的瞪著弦月。
“白大俠,我們並不是很熟,所以呢,你不用這麼關心我的。”
弦月轉過身,看著白戰楓,眨了眨眼睛,很是誠懇道。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關心關心誰。”
白戰楓拉著弦月的手不放,義正言辭。
“你不是已經有物件了嗎?還說他是個完美的無可挑剔的男人,你,你——”
念小魚指著弦月,一張臉氣的通紅:“你腳踩兩條船。”
白戰楓一廂情願,她也沒辦法啊,弦月覺得自己很無辜,竇娥都沒自己冤,不由將視線轉移到白戰楓身後的蘭裔軒身上。
昨晚一宿沒睡,剛吃飽了,她現在很困,想睡覺。
“看他也沒用,昨晚去哪裡了?”
白戰楓見弦月看向蘭裔軒,越發生氣,對弦月昨晚的去向,越發的執著,完全將她臉上的倦怠忽視。
弦月揮開他的手,張大嘴巴,伸了個懶腰。
“我困了。”
她還在伸懶腰,微微睜開眼睛,看向白戰楓,轉身就要回房睡覺。
白戰楓見弦月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心裡的怒火頃刻間被點燃,搶先攔在弦月身前,就是不讓她走。
念小魚見狀,眉眼彎彎,笑成了月牙,唯恐天下不亂,站在白戰楓的身後,滿是得意的盯著哈欠連天的弦月:“對,不說昨晚去了哪裡就不準離開。”
弦月陡然睜開眼睛,清亮的眼眸,不若往日的嘻哈隨意,宛若鋒利的飛刀,凌厲逼人,如疾風驟雨,將滿身的疲倦之氣吹散。
“你受傷了。”
那聲音,就像是能融化冬日寒冰的暖陽,溫煦拂心,惠風和暢,吹散縈繞在雙房身上的戾氣。
蘭裔軒走到弦月身前,伸手,指著她的手腕,那雙仿若能洞察世間世事的眼眸,似有若無的落在弦月的臉上。
白戰楓方才只顧著質問弦月昨晚的去向,他從小和男子一起長大,性子粗,直到蘭裔軒開口才發現弦月身上那雪地寒梅般的血跡,急切的牽住弦月的手,上下檢查:“受傷了怎麼不早說?”
弦月由著白戰楓,清亮的眼眸直直的盯著蘭裔軒,嘴角上翹,似笑非笑:“我沒受傷,這血跡都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