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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離,吃相同的食物,喝著同一條河的水,她沒事,他也不可能有事,只有那個讓人神志不清的湯汁,如蘭裔軒這般心念堅定的人也差點送入食人樹之口。

“要怎麼樣他才能醒過來?”

等待是一種煎熬,都已經這麼久了,弦月覺得心裡已經有把火在燃燒,這熊熊的火焰讓她整個人都覺得焦躁不安。

她見羅成不開口,心不由的冷了下來,喃喃問道:“還能醒過來嗎?”

羅成不敢看弦月,那一貫清亮的眼眸此刻盛滿了他未曾見過也以為都不會有的悲傷,上一次分別,他壓根就會想過她會和蘭裔軒走到現在,不是因為彼此沒有感情,而是因為彼此都太過理智,這才多久,居然就變成這個樣子。

弦月笑了笑,那清亮的眸光就像是蒙了一層迷霧,淡淡的氤氳,濃濃的擔憂和悲傷:“羅成,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和蘭公子經歷了什麼?”

羅成沒有說話,站在弦月身後的白戰楓看著略有些失神的她,那英挺的眉毛居然染上了難有的悵惘。

弦月將她與蘭裔軒摔下山崖之後的遭遇一一道來,從一開始她對蘭裔軒的照顧直到兩個人跳下瀑布被人救起,襲擊她的青色毒蛇,蘭裔軒為了救她陷進沼澤,在關鍵時刻出現的野豬,還有她在蘭裔軒想要放手時說過的話,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洗澡時遇上的蠶食同類的食人魚,獲救之後兩人不是承諾卻勝似承諾的話,今生她蘭裔軒非他鳳弦月不娶,而她鳳弦月也是,非蘭裔軒不嫁,所向披靡的食人蟻,居住在死亡谷殘忍而又落後的村落,落水時蘭裔軒還心心念唸的保護,一切的一切,弦月說的清清楚楚,如此的生動,鮮活的一幕幕彷彿就在自己的跟前閃過,生死關頭,兩個人都將對方放在了首位,相依相偎,不離不棄。

羅成和白戰楓聽的心驚,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天下間還有這樣一個兇險的地方,危機重重,隨時都能將人置於死地,他們看著弦月,驚歎,然後是折服,如果說上次還只是佩服的話,那麼這次的折服來源於靈魂的最深之處,那般嬌小而又瘦弱的身影,在危機時刻卻能獨自扛起一切的責任和勇氣,還有她的淵博,她的聰慧,她的冷靜。

這一瞬,羅成真的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優秀的男子的心皆為她臣服,誠如鳳久瀾在天下第一樓說的,這樣的女子,值得世間任何一個男子的傾心相待。

羅成抬頭看了白戰楓一眼,弦月幾乎也在同一時間轉過身,兩人的眼底皆帶著擔憂,羅成擔心白戰楓無法接受弦月已經不是他的這個現實,而弦月卻覺得那樣的闡述有點殘忍,因為十幾年前,他的父親白展堂曾率一干的武林高手去過,之後銷聲匿跡,沒有任何訊息,而這次,沿途她根本就沒發現人的骨架,十幾年的時間,那些人的屍體或許早就已經腐化。

“那些吃人的東西和我們平時看到的有什麼區別?”

白戰楓緊抿著唇,彎刀般鋒利而又尖銳的弧度,盯著弦月看了半天,才問出了聲。

弦月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那聲音竟是說不出的殘忍:“沒有。”

羅成驀然想到什麼,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楓師弟的父親是師傅的同門師弟,當年,他與江湖一批武林高手前往死亡谷,之後便了無音訊,如果說以前還能抱著某種僥倖和希望的話,那弦月的話,便是一陣風,將那最後一絲跳躍的火光也吹滅了。

“和我們平時見的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如果只是個體,根本就沒有人任何威脅,但他們都是成群成群的出現。”

三個人都沒有開口,空氣彷彿也靜默了,站在弦月身後的白戰楓突然走到弦月身前的位置,那一貫挺直的脊樑就像是風中的樹葉,是顫抖著的,然後一點點對著弦月的方向,慢慢的躬下:“對不起。”

弦月從桌上站了起來,雙手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