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軒。”
她揚了揚素白布條上纏著的火龍果,在蘭裔軒看的並不是很清楚的位置,笑的越發得意,而那棵原本粗壯的大樹不知為何,像是斷崖上的火龍果一般,緊紮在土裡的樹根破土而出。
“鳳弦月。”
“鳳弦月,你在不在。”
“公子。”
白戰楓一行人也不管絃月他們是不是已經出了皇陵,自進了這片叢林之後,一路叫著他們的名字過來,這是他們心底的奢望,也是為了發洩心底的恐慌,空曠的山谷,就只有他們的叫喚聲來回飄蕩,焦灼的,顫抖的。
蘭裔軒轉過身,遠遠的看到一身灰衣的雷雲,招了招手,雷雲他們看到蘭裔軒,瞪大眼睛,先是愣了片刻,然後朝著他的方向飛奔了過去。
“公子。”
雷雲一臉的驚喜,將蘭裔軒上下打量了一遍,除了肩上隱隱的血痕,並無大礙:“公子你沒事就好。”
而那似曾相識的血痕更讓他鬆了口氣,弦月姑娘也沒事。
“弦月呢?”
白戰楓四下看了一眼,並未發現弦月的身影,奔到蘭裔軒跟前,直接問道。
白鰲一路風塵,白戰楓心焦,他也只能加快腳步,滿臉的倦怠,腳下卻依舊生風,白戰楓前腳剛到蘭裔軒跟前,他馬上就站在了他的身後。
華初雪低著頭,站在蘭裔軒的身後,十指纏繞,不知所措。
“那裡。”
蘭裔軒手指著弦月攀著的那顆樹,那一貫溫和的眸有焦灼,瞬間睜大,傾瀉出濃濃的驚恐,臉色也順便變的煞白,他想也不想直接推開身前站著的白戰楓,箭一般的飛衝了過去。
白戰楓的視線順著蘭裔軒手指的方向看去,像是有刀子在臉上劃開了一個口子,白戰楓皺著眉頭,轉過身,遮天蔽日的紫色將他的視線全部擋住,紫衣飄過,帶起一陣勁風,直到那紫色的身影從自己的身邊飄過,他隱隱看到那斷壁上揮著的手,他的視線追隨著那擺動的手,在那漸漸破土的灰黃樹根上發現了另外一隻手。
“小心。”
他大喝一聲,腳下的土地似乎跟著深陷了進去,黑衣生風,抬腿就要衝過去,身經百戰的白鰲早在蘭裔軒面容失色的時候就知道情況不對,他沒有看弦月,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戰楓身上,見他抬頭,想也不想,雙手堪比閃電,直接環住了他的肩膀,大喝了一聲:“不準去。”
白家的老爺子,說話的時候,自有一股堪比君王的威嚴,可那雙眼睛,流露出的除了擔心,還有這不為白戰楓所知的惶恐。
以白戰楓的身手,想要擺脫白鰲自然不是什麼難事,他猶豫了片刻,只有短短的片刻,然後用力的掰開了白鰲的手:“老爺子,你不要逼我。”
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墜下山崖卻什麼都不做,這必定會讓自己後悔一生。
白鰲被迫鬆開白戰楓的手,可這瞬間的阻攔,卻為華初雪爭取了時間,她先是看見蘭裔軒發了瘋的一般的往懸崖的方向衝,再然後便是那顆搖搖欲墜的樹木,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臉上盡是陰狠而又得意的笑容。
這一次,她鳳弦月是生是死,真的與她華初雪無關,她見白戰楓要上去幫忙,哪裡肯讓,想也不想,直接攔在白戰楓的身前。
“不準去。”
那是用公主的身份下達的命令,可白戰楓卻不吃這一套,沉著臉,陰狠道:“滾。”
他尊重白鰲,可華初雪的公主身份,他並不放在眼裡。
“你是白家的人,就算是死,也只能為楚國犧牲。”
白戰楓見她一臉的堅決,知道是說不通了,蛇蠍心腸,說的就是他眼前站著的這個女人,美嗎?他只覺得醜陋。
“這一切是不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