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看著弦月的背影,跟著追了上去。
他們隨身的東西很少,石洞內,那些東西大多是弦月這幾天利用這自然資源的結果,蘭裔軒剛進去,便瞧見弦月一臉燦爛的將那些鋒利如飛刀一般的石片塞到自己的腰中,頂部尖如細針,蘭裔軒卻能明顯感覺的出來,這東西可比針厲害多了。
“我隨身帶著的只有一根玉笛,那東西不管用。”
弦月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腰,笑著解釋道。
這個地方最多的就是樹木,還有纏繞的藤蔓,或許還有兇悍的老虎和獅子,她的玉笛,很多時候或許並不能派上用場。
弦月見蘭裔軒伸手撫腰,似乎是要取他的軟劍,擺了擺手:“那東西你自己留著傍身,我有這些就足夠了。”
弦月很快就將東西收拾好,兩人站在洞口,望著那茫茫的一片蒼翠,心裡都有些茫然。
“蘭裔軒。”
弦月站在前邊,仰望著那參天的古樹,輕輕的喚了聲。
站在他身後的蘭裔軒向前走了幾步,拍了拍她的肩膀,溫和的眸光與弦月略帶著迷茫的眼神想對,嘴角上揚:“往南走吧。”
五個諸侯國中,楚國地處南端,他的盡頭,便是天涯海角,而傳說中的能結長生樹的長生果便在那個地方,聽說這個地方還埋葬著大量的財富,正因為如此,才更加的兇險。
弦月想往南走,既然已經到了入口,總想要闖一闖,卻又不想蘭裔軒與她一同冒險,蘭裔軒如何能不知道這些,鳳久瀾的病情他心裡多少也是清楚一些的,若是真有那麼一天,要是今天弦月什麼都不做,將來必定會一生後悔。
不待弦月反應過來,蘭裔軒已經鬆開放在她肩上的手,向前跨步,邊走邊取出懷中的軟劍,在一棵大樹前停下,他站在樹底下,仰頭,圍著那顆樹轉了一圈,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揮劍,斬斷,只聽到吱的一聲,一棵懷抱粗的大樹向右前方傾瀉,蘭裔軒蹲著,手指著剩下的樹幹,十分認真地模樣。
弦月跟著跑了過去,站在蘭裔軒的跟前,蹲著身子,手指在樹幹上一下下的畫著,很快站了起來,指著樹木倒去的那個方向:“那是南方。”
蘭裔軒起身,望著自信而又篤定的弦月,微微的有些詫異,從樹的年輪判斷南北的方向,這是他師傅夜無極告訴他的,之後命人實踐過,確有此事。
弦月奪過蘭裔軒左手的魚,另外一隻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樹冠的疏密表示樹木對陽光的需求與渴望,茂密且枝梢較長的一面就是南方,稀疏的一面是北方,另外,透過觀察樹木的年輪也可以判明方向,年輪紋路疏的一面朝南方的,紋路密的一面朝北方。”
弦月笑了笑,像是洞悉了蘭裔軒心中的想法:“不是柳心悠告訴我的。”
以前是蘇芷心的時候,她看書知道的,本來準備弄個司南的,不過這些天太忙沒顧得上,她沒想到蘭裔軒會提出現在離開,挑了挑眉:“反正我就是知道了。”
兩人一路前行,不快也不慢,越往裡走,樹木就越是茂密,那些灌木也越來越深,如此過了三四天,那些樹木足足有齊腰高,入眼所至的,依舊只有蒼翠的綠色,那般的鮮豔,弦月卻覺得眼裡看到的世界過於單調,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的兇險,那些蒼翠的樹上結滿了美味多汁的果子可以解渴,還有很多小動物,但是氣候卻高的有些不正常,弦月心裡不由的生出幾分煩躁,卻不敢放鬆警惕,她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這一天,兩人走了一段路,弦月擦了擦臉上的汗,蘭裔軒先是將隨身帶著的食物放下,弦月之前準備的乾魚並沒有動,不過那些果子已經另外換上乾淨新鮮的了,抽出腰上的劍將那些齊腰的灌木清理乾淨。
“我去找水。”
弦月拍了拍肩上的竹筒,和往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