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嘆息,公子這又是何苦呢,明明喜歡的不得了,還要假裝不喜歡,不告訴朝曦姑娘他已經回來,也不讓朝曦姑娘知道他為她做的事,只默默守護。
若是朋友之間默默付出,還會覺得感動,相公這樣做,女孩子只以為這人不解風情,什麼都沒做過,非但沒有半分感動,還會有幾分怨念,別人相公如何如何,再看看他?貨比貨登時想扔。
&ldo;我們也走吧。&rdo;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又似乎沒有。
水月應了一聲,去將他的披風拿上,幾人朝著另一個方向,與朝曦背馳,早上霧很大,就像一張野獸的大嘴,一口將他們吞掉,不過片刻原地便沒了人影。
朝曦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來李府不止李安生一個人。
他家大,有上百個丫鬟小廝,五更起來的人不少,隨便將披風交給其中一個,就是看門的小哥也不敢怠慢,連忙就會將披風拿給李安生,所以又拐了回來,想將披風親自送還,誰知一問才曉得,披風正好在她走的這段時間,不到半柱香就被李安生的小廝拿走。
就像等在旁邊,故意避開她一樣。
哪能那麼巧?巧的宛如她的馬被人引著去書苑旁邊似的。
再加上最近幾天每晚都昏睡不醒的情況,和那種似有似被人監視的感覺,朝曦已經十分肯定,八成是沈斐搞得鬼。
這人打得什麼主意她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她敢肯定,如果不是十分在意的東西,誰肯花功夫一直盯著守著?
還記得剛去鳳凰山的山谷時,碰到世間罕見的脆骨蛇,朝曦小心飼養,日日放在眼皮子底下,觀察它是怎麼接骨?又是怎麼生活的?
給它餵的東西它吃不吃?這個溫度對它來說有沒有太高?
觀察入微,精心養著,因為在乎脆骨蛇。
後來小花蛇因為生命力頑強,又總愛偷襲她,打擾她睡覺,所以朝曦隨便關在一個籠子裡,想起來餵一下,想不起來讓它餓兩天,幾乎隨緣養。
完全是兩種態度,如果沈斐是後一種,他應該想起來,讓人過來監視她一把,想不起來便不監視,但是朝曦幾乎每天都有被監視的感覺。
哼哼,當初我追你時你愛搭不理,現在報應來了吧?
他不主動還好,一主動,朝曦當即收拾東西,又換了一個地方。
昨天已經搬離了書苑旁邊,隨便找了一戶人家住,夫子沒當成,因為沒去,她就是不想用沈斐給她的方便,她要靠自己的雙手。
鋪裡也不去了,因為有沈斐插足,反正有沈斐的地方她通通不去。
讓這廝也嘗嘗難受的滋味。
朝曦跟昨天一樣,打算找戶人家落腳,她也不找好的,專門找那種孤家寡人的院子,倒也好找。
京城繁華,家家戶戶刷了新牆,鋪了新瓦,若是哪家還是原來那種破舊的小院子,必然是孤家寡人無疑。
多數都是婆婆,不知經歷了什麼,只留下孤身一人,據說是因為女子的壽命比男子長,到了這個年齡,渾身都是病,朝曦的醫術正好可以用上。
她沒多少銀子,只有醫術,免費治病,做飯,外加照顧老人,幾乎沒人拒絕,這次遇到意外,她被人用防備的眼神盯著,門都不給她開。
朝曦無奈放棄,正準備換一家,隔壁的門開啟,&ldo;你會醫術?&rdo;
朝曦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頜首,&ldo;我是大夫。&rdo;
&ldo;我這裡有空位你要住嗎?&rdo;那女子也很謹慎,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眼,聞到她身上的藥香味才逐漸放下心來。
朝曦求之不得,&ldo;自然要。&rdo;
說著就要進去,那女子攔住她,&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