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冒險家,光良先生”,巴希潔吐氣如蘭,眼睛直盯盯地注射著光良。
光良趕緊低下頭來,覺得呼吸有些不暢,甕甕地說:“幸虧是碰到了你們,不然還不知怎麼樣。”
踢踢輕輕咳嗽了一下,小考古學家病體初愈還沒有完全復原,光良急忙拍了拍她的後背,接著把他倆如何陷入荒島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哈尼和巴希潔。
巴希潔的眼睛裡閃爍著驚訝和欽佩,“光良先生,你真勇敢”,巴希潔輕輕地說。
第一次受到異域美女的誇獎,光良有些不好意思了。突然他想起了另外生死未卜的卡爾布和薩里,“另外還有兩個朋友也失散了,你們發現他們了嗎?”光良一口氣把卡爾布和薩里的外貌仔細講述了一番,但得到的卻是令人失望的答覆,哈尼和巴希潔搖搖頭,顯然根本沒有遇到過卡爾布和薩里。
光良心裡惴惴不安起來,他擔心卡爾布和薩里不幸罹難了,尤其是薩里正是因為聽從他的建議才到南方來的,光良非常內疚,強烈的負罪感像子彈一樣打在他身上。
“你們這兩天一定累壞了,我們早點回去休息吧”,哈尼建議說。此時暮色沉沉,又是一個夜晚降臨了,生與死,就如同白晝和夜晚迴圈反覆,形成了這個世界上永恆的圓圈。
光良和踢踢跟著哈尼來到了法老會下榻的阿斯旺飯店,由於是旅遊旺季,這裡僅僅剩下一個房間了。哈尼朝光良眨了眨眼睛,也許他一直以為兩位中國朋友本來就是一對情侶。
光良想一想這樣也好,這樣也能照顧一下踢踢,可憐的踢踢還是在不停地咳嗽著,面容逐漸消瘦,看來雖然鋸齒魚毒素已盡,但還要假以時日才能痊癒。
堂堂的阿斯旺飯店房間的沙發小得可憐,於是光良在地上隨便鋪了張床,熄燈後準備和衣而眠。
這時踢踢突然問了一句,“在離開荒島的時候,你從棕櫚樹葉子上撿起的那條紅帶一定很珍貴吧。”光良“唔”了一聲,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半天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傷感地說:“這是小羽給我留下的唯一一點東西了,也是我最後的希望。”
“哥哥,你別傷心,我們一定能找到那種超自然的能量,別忘了,還有爸爸能幫我們呢”,懂事的小羽在安慰光良,經歷了幾天夢魘般的荒島生活,又再次在死亡邊緣轉了一圈,這位剛走出校園的女孩似乎想明白了很多道理,變得堅毅和剛強起來。恨一個人有多難,愛一個人又能有多難,與一個深愛別人的男人朝夕相處,到底是幸福,還是痛苦?
因為觸動了心裡的傷心事,光良輾轉反側睡不著,摸摸放在自己胸口的紅色裙邊,依舊溫暖如昔。光良想起了消失在北川的小羽,想起了去年在麗江束河的九頂龍王廟, 廟後的小山上有許多野生的榧樹,小羽頑皮地在樹上刻下了兩人的名字。許諾說一年後一定要再回去看看,一年期限未到卻已物是人非,這個諾言只能讓光良去實現了,想起如果再舊地重遊,自己又是怎樣一番孤苦惆悵的心境。
驀地,踢踢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這個可愛的女孩已經在床上安靜地入睡了,踢踢身世悽苦幼年喪母,埃及之行和光良一起經歷坎坷風雨同行,光良聽到了她均勻的呼吸,心裡泛起一種從未有過的責任感。無論自己多渺小,他都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去好好保護這個弱小的女孩,光良心裡默默地想。
突然,一雙美麗的眼睛不知從哪裡飛了進來,像是在凝視著光良的面龐。
(3)第二章:蘇拉的媽媽
第17章:
毫無疑問這個美麗的影子是巴希潔,這個臉上永遠蒙著面紗的異域美女,她身上帶有的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和神秘氣質,讓人不敢仰視。光良想,她應該屬於千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