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好嗎?”光良氣得直翻白眼,心裡想,“好啊,還跟我賣關子,到時就看你這個考古學家的本事了。”
回到酒店後,踢踢在郵箱裡看到了爸爸發的兩封電子郵件,一封是五天前的,說自己已經平安到達巴黎,並且和讓埃爾教授約好了會晤時間。另外還替踢踢拜祭了埃及學之父商博良的墳墓,畢竟老商是埃及學這一行的祖師爺,踢踢畢業後就要正式入這行了,拜師禮不能忘。
第二封郵件是昨天發的,趙教授告訴踢踢,在他和讓埃爾交流完之後,有了重大發現,等他到了開羅在再和踢踢詳談。趙教授特別提到如果在開羅碰到麻煩的話,可以去找他的老同學穆納法格,穆納法格博士是開羅博物館館長,也是他在哈佛大學讀時的同窗好友。郵件最後面還PS了穆納法格博士的地址和聯絡方式。
讀完信後,踢踢對父親的思念之情更深了,腦海裡浮現出父親頭髮花白,帶著黑邊眼鏡的樣子,“爸爸,你快點來吧,我還有好多好多的問題要問你,這裡很多人都需要你的幫助。”
思念是一種美麗的傳染病,一牆之隔的房間裡,光良撫摸著溫暖的紅色裙邊在喃喃自語,感嘆天地萬物造化弄人,逝者隨風而去,生者卻仍要獨自前行。
第二天日落時分,瓦利德父子、光良和踢踢四人先乘車後騎駱駝進入了吉薩省的大沙漠,四匹老駱駝歲數都不小,被踢踢戲稱是“老駝識途”,踢踢從小就喜歡動物,不一會兒就和老駱駝熟悉起來。
遠處三座巍峨的大金字塔矗立在天際,鋒利的尖端就像要刺破藍天,天空中燦爛的火燒雲緩緩飄過,最後一抹夕陽鑽了出來,毫不吝嗇地照射在金字塔的塔頂,世界第一大奇蹟沐浴在金黃色的光輝下,沉默而忠實地守衛著這座亡者之城。
四人被這莊嚴肅穆的壯麗景色震撼了,久久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光良打破了沉默,笨笨地說:“夕陽下的金字塔真是壯觀,真是無與倫比的美麗,從來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走近金字塔。”踢踢點點頭,突然生出一番豪情,“光良,一般偉大的英雄是怎麼說的?對,無限風光在險峰,只有像我們這些盜墓者才能體會到這種最刺激的美麗,真是月黑風高夜,盜墓放火天。”
瓦利德聽出了弦外之音,趕緊打住踢踢的話語,“我們真不是來盜墓?這裡可是聖地,來看金字塔的人有千千萬萬,但是金字塔裡面的秘密又何止千萬,它們就是埃及的國寶啊。”
踢踢慢慢地說:“光良,你看這三座金字塔的位置有什麼玄妙嗎?”光良聽後一片茫然,找不到任何頭緒。
踢踢微笑著拍了拍老駱駝的駝峰,“我爸爸說,古埃及神話中的冥界之神奧西里斯死後化成了獵戶座,而這三座金字塔的排列正好是獵戶座腰帶三顆星的位置。另外呢,你不覺得金字塔是塊土丘嗎?其實,金字塔模仿太古神丘建造的,太古神丘被古埃及人認為是世界第一束陽光照射到的地方,第一位神誕生的地方,法老希望像太陽神一樣進入來世的世界。”
暮色漸濃,瓦利德趕緊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天就要黑了,我們還是趕緊幹正事吧。“接著盜墓世家的傳人拿出四張紙莎草紙,上面有每個人的畫像,只見瓦利德跪下祈禱唸念有詞,然後把紙浸在碗中讓眾人分別喝掉,看見光良和踢踢有點遲疑,瓦利德先帶頭把自己那碗喝了,“這是我們祖傳的魔法水,喝了能對法蛇咬。”兩人硬著頭皮把水喝掉,只覺得胃裡泛起一股草紙的怪味,心裡都想,“這是什麼奇怪的風俗,回去一定要吃兩片痢特靈了。”
接著薩里從行李中把大家的裝備拿了出來,防毒面具、強光手電筒、軍用繩索和瑞士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