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上前端坐。
他也不多言,看著蕭清寧默默動身。取過早已剖好的匏瓜,倒出靈釀,然後各執一瓢,共飲合巹,方才微微一笑,輕摟佳人腰肢,在她耳旁道:“清寧,我們安歇吧。”
蕭清寧滿心羞怯,嚅嚅地點了點頭。
珠簾掩夜,金風玉露。自此相逢。
但現在不是抱著美嬌娘,舒舒服服一覺睡到大天亮的時候,李晚很快精神抖擻,又到對樓。
林靜姝同樣身穿喜袍,在那裡等著他。
兩人名為新婚,實則老夫老妻,沒有什麼拘束,更是魚水盡歡。
兩頭折騰下來,已經是後半夜,李晚這才長伸一個懶腰。回到中間自己的居室。
這處後院對樓,本就是冂字佈局,又似足一個品字,兩對門的各自是蕭清寧和林靜姝房間。中間便是李晚自己的私人居室。
人家娶一位新娘,能夠安安樂樂,他一下娶足兩個,為了表示不偏不倚,反倒落得要獨守空房了。
倒也不是真的獨守空房,還有彌羅彌羅寸步不離地跟了進來。不過李晚分得清輕重。沒有拉上一起胡來,只是讓她們伺候著洗漱一番,然後便獨自睡下。
第二日一大早,蕭清寧和林靜姝相伴前來問安,敬奉酒食,寓意從此之後,夫妻一體,要開始共同的生活了。
一番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禮儀之後,李晚象徵地吃了幾口,便讓人把酒食收起來,然後問蕭清寧府上如何。
蕭清寧道:“各位賓客,昨夜三更前,就已經遵循古禮離開,親友安排在東西兩院入住,有各位管事照著婚前制定的儀程安排,並沒有出什麼紕漏。”
其實紕漏還是有的,比如某賓客與人爭執,借酒鬧事,某修士遇到仇敵,分外眼紅,偷偷跑出去決戰,再有執事奴婢,護衛,閒人,懶散輕慢,偷奸耍滑,不勝列舉……
但是數萬人聚集,這些事情在所難免,也都雞毛蒜皮,不值一提,連蕭清寧自己聽了管事稟報,都只一笑而過,更不至於拿出來和李晚說。
李晚微微點頭,心知喜慶時節,過去也就算了,不至於追究太多。
“婚禮結束後,各處要恢復原樣,停工作場和抽調的僕役,也要返還,一切重回正軌。”
“夫君請放心,這些自有諸位管事經手,現在更緊要的,還是我們自己的家事。”
蕭清寧看了看正襟危坐的李晚,又看了看一臉迷糊的林靜姝,心中情緒微漾,卻是暗暗感慨,這就是自己今後將要居家度日的夫君和姐妹了,許多事情,都要交接清楚才行。
“家事?”李晚微怔,旋即反應過來,正色道,“好,你說說看。”
蕭清寧點了點頭,輕喚道:“鳳姨,仲叔,你們進來吧。”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兩名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女,走了進來。
他們一男一女,俱都錦袍素衣,家中管事的打扮,對三人躬身行禮。
“姑爺,大夫人,二夫人。”
李晚看向蕭清寧:“清寧,這兩位是……”
李晚隱隱猜到了這兩人的來歷,其實早在今天之前,他就感覺到,蕭清寧身邊一直都有人暗中守護了。
這種世家出身的千金,身邊也不可能沒有人守護,萬一遇到危險就不好了。
當然,若是自己偷偷跑出去,那也怨不得屬下。
蕭清寧解釋道:“他們都是蕭家的老人,我的影子護衛。”
影子護衛,形影不離,是跟丙寧,彌煙,彌羅等死士差不多的性質。
蕭桓公這一支家族,開創已有千年之久,擁有自己豢養的死士和忠僕,不足為奇,真正讓李晚感覺驚訝的,還是這兩位都是貨真價實的結丹修士,雖然只擁有下品真丹,但也已經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