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附近上學?」齊硯明知故問。
林曼點點頭,指著遠處依稀可見的門頭:「我是清大的學生」
「這麼巧?我也是清大畢業的」齊硯從大衣口袋翻出已經發黃的學生證,出門前有備無患,想不到真派上用場了。
林曼有些佩服地接過來,兩人關係不知不覺近了很多。
齊硯留過洋,對外國風土人情人瞭解,而這正是林曼所缺失的,所以她沉浸在齊硯淵博的知識中,全然沒注意到人家已經陪著她走了很長一段路。
一直走到巷子口,林曼才反應過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指著麵館:「上回都沒好好謝過您,不如今天請你吃一碗麵?」
齊硯剛準備答應,有個黑臉男人縮著手走到兩人身前,先給齊硯遞了跟煙,齊硯擺手沒接。
「齊工,咱們聊聊」這男人胳膊上夾著黑色皮包,頭髮梳的鋥亮。
對於此人一句話道明他的身份,齊硯心存戒備,帶林曼拉開了一點距離。
「沒什麼好聊的」齊硯一如既往地冷漠,想到臨走前老上級說的話,大概能猜出這人的身份。
「您先看看,只要說些情報,這些都是你的」
黑臉男人開啟拉鏈,黑色皮包裡面全是現金跟金條,他上前一步試圖打動齊硯。
齊硯臉色愈發冰冷:「你還是華國人嗎?」
黑臉男人也收了笑冷了臉,林曼總覺得不太對勁,拉著齊硯準備進麵館。沒想到這人竟然從皮包夾層抽出一把匕首,林曼沒想太多,閃身想去擋。
預料中的痛感並沒有感受到,後頸溫熱的氣息讓她閉上的眼睛重新睜開,齊硯倒在她的肩上,眉目溫柔,林曼總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不是班車上一面之緣的熟悉。
黑臉男人本想把刀抽出來,半天沒拽動,乾脆掉頭跑了,林曼聲嘶力竭的沖麵館呼救,熱心人很多,大家放下手裡的筷子,七手八腳把齊硯扶到邊上的診所,剩下的一起去追剛剛的男人。
診所裡頭的大夫也不知道傷勢,幫著止了血又叫趕緊送大醫院去,他這刀還在身上,大夫不敢使勁拔。
齊硯一直拉著林曼的手,直到被送去急診室,林曼才反應過來她手指被拽的有點痛。
她挨個跟大家道謝,有個嬸子提醒:
「我看這傷的不清,回去燉點烏雞湯給你男人補補,多放點枸杞子」
林曼點頭,她現在腦袋像灌了漿糊,不管誰說什麼她頭只點頭,剛剛齊硯進急診室的那瞬間,她突然有些心悸,一直到現在頭還是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什麼結果,她也不敢離開,一直迷迷糊糊到第二天早上,來了不少人,看到林曼估計以為她是熱心群人,說了一番感謝的話,又讓她趕緊回去休息,接下來都不用管了。
林曼有些不放心,畢竟昨晚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抓到。
「放心,我們不是壞人」幾人都拿出工作證,上面寫著研究員的字樣,林曼接過來確定沒問題才拖著疲憊的步伐離開。
受傷的第一時間,來看他的不是親人,而是同事。林曼心又開始有些說不清的難受,她把這歸咎為同情。
昨天一夜沒回去,寢室幾個都急瘋了,萬幸一早林曼回來了,不然都得去報警找人。
第40章 雀躍
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 下午課一上完,林曼就趕著去醫院了,到了以後護士說人一早就轉院了。
她又打聽齊硯傷的怎麼樣。
「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這句話她才放下心, 林曼有些恍惚,要不是昨晚大衣上還有血,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那個拿刀的黑臉男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抓到。
後來又去醫院打聽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