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勝仗,你也很難壯大自己的力量,誰願意跟著你東奔西跑啊?”
張頜的話,讓陳削陷入了沉默,久久低頭不語,張頜以為陳削聽進去了,卻不料,陳削突然抬起頭來,“這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你以為,我不想佔據一方割據稱雄嗎?可我依仗什麼?我陳削麾下沒有雄兵猛將,沒有兵甲十萬,更沒有過人的威望,也沒有得力的謀士,想一味佔據一方,暫時還不現實,漢軍再多,卻在不斷的被消耗,長此以往,總有一天,朝廷無力派兵徵繳,等到那時,我就可以收攏兵馬虎視冀州,在你眼裡,瞧不起四處遊擊,可…皇甫嵩就是這麼被我幹掉的。”
游擊戰,並非東躲西藏上不得檯面的小把戲,陳削相信,所有小看他的,最後都會大跌眼鏡。
黑山軍靠著游擊戰縱橫山川,聚眾一方,連朝廷都忌憚,陳削也仗著四處遊擊,歷練了隊伍,儲存了有生力量,屢次跟官軍激戰,可陳削的隊伍,卻不斷的在壯大。
他沒有一味追求人數上的優勢,他的兵卒,卻跟狼群一樣,久經磨練,爪牙個個鋒利。
“雋儀,這種游擊戰,別說你,起初我也瞧不起,可,現在,我卻刮目相看,兩軍交戰,過程遠沒有結果來的重要,能揚長避短,本身就值得稱頌,陳削是獵戶,天生擅長山地戰,游擊戰更是如打獵一般,遊刃有餘,我們兵微將寡,力量有限,卻能以最小的代價讓漢軍吃盡苦頭,這不好嗎?”
高順一直呆在陳削的身邊,他對陳削的看法,遠比張頜深刻的多。
不是陳削不想佔據一方,是眼下的條件不允許,能帶領一群泥腿子攪的漢軍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無所適從,誰能說陳削做的不對,對於陳削的不足,高順也很著急,陳削沒大局觀,身邊也沒個出謀劃策的謀臣輔佐,這些,高順幫不了他,但高順真心替陳削髮愁。
不過陳削的想法,是對的,打出名氣,耗盡漢軍,讓朝廷無力征繳,陳削才能順利的謀劃冀州。
這一點,高順一點也不擔心,冀州有張燕這個最強的臂助,陳削又對附近的地形瞭如指掌,對他來說,冀州無疑是最佳的落腳地。
周倉大張旗鼓,跟陳削這邊的悄然奔襲形成鮮明的對比,附近的官兵,敢出兵徵繳的不多,畢竟大多數的兵力都被盧植徵調了,即便勉強湊出兵馬,可週倉卻挾持著盧植的家小,附近的官兵,根本不敢下手。
所過之處,凡是接到血書,沒有做出表態的,周倉雷厲風行,一連血洗了十幾家,終於讓這些猶豫不決的人明白了一點,陳削的隊伍,絕不是過家家鬧著玩,下手狠著呢。
世家重利,並非都是頑固不化,舉家搬遷,根本不現實,指望官兵保護,也只能躲避一時,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投靠黃巾,終於有人暗中私通了黃巾,有的提供遮掩,有的提供錢糧,有的及時將附近的情報送給周倉,就連盧植日前率兵向漁陽集結,也傳到了周倉的耳朵裡。
接到訊息之後,周倉大吃了一驚,細一打聽,才知道劉備和波才的大軍也都向漁陽方向挺進了,按時間推算,怕是早已跟盧植的大軍碰上了。
“報,周校尉,安樂李家派人求見。”
“請。”
過不多時,金彪帶進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來人很恭敬,不但帶來了不少貴重的錢財,更帶來一個驚人的訊息:“劉備大軍在白河渡口誤中漢軍伏擊,形勢異常兇險!”
周倉猶豫了,劉備顯然是中計了,按說本該馬上救援,可自己的任務是吸引盧植的注意,何況劉備之前還想讓陳削殺了自己,周倉巴不得劉備被漢軍幹掉。
“報,周校尉,波才渠帥求見。”
周倉一路大張旗鼓,波才很容易尋到,只是,來到近前,波才已經傷勢過重,險些昏死過去,渾身上下,就跟在血池裡泡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