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山,還未到晌午,五萬名蜀兵將士就抵達了雲澤山下,而徐庶這邊,也幾乎是同一時間趕到了雲澤山。
徐庶和諸葛亮都是智謀過人的佼佼者,任何一個人,都休想提前趕到這裡準備伏兵,畢竟,不管是誰,可以這麼想,但是絕不能這麼做,因為,彼此的對手,都不是省油的燈。
所以,雲澤山,雖然地勢險要,終日雲霧繚繞,兩路諸侯,誰都沒有在這裡設伏,到了約定的時間,雙方在雲澤山下襬開陣勢,諸葛亮帶來了五萬精兵,徐庶也不例外,看起來,兩人像是商量好的似的。
十萬大軍,彼此相隔千步之遙,時間不長,劉循和陳削,都被各自的兵將推搡著到了兩軍的陣前。
“嗯?”
見劉循渾身是傷,諸葛亮頓時眉頭不悅的皺了起來,諸葛亮遠遠的衝徐庶質問道“元直,我可沒有虧待陳少帥,可是你們,卻為何如此對待我家陛下。”
徐庶搖頭笑了笑“決然沒有,你家陛下身上的傷,都是激戰的時候留下的,說起來,還真是讓人欽佩啊,貴為蜀漢的皇帝,身處危境,也能身先士卒血戰沙場,真是難得。”
徐庶侃侃而談,推的一乾二淨,劉循縱然有一肚子的委屈,這種事情,他也不值得爭辯。
諸葛亮和徐庶商議了一下,最終兩人達成一致,把陳削和劉循都捆綁起來,讓他們兩個同時從兩軍的陣前走向對面自己的方陣。
如果派人押送,西川這邊一定吃虧,畢竟,徐庶的身邊,光是一個趙雲,就有萬夫不當之勇,如果趙雲押送劉循,他完全可以把陳削救走同時把劉循給殺掉。
諸葛亮的身邊,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武將,這種冒險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所以,只好讓陳削和劉循同時步行走向對面,兩人的身上都捆著繩索,只能雙腳自由走動。
“請把,陳少帥。”
見繩索已經捆好,諸葛亮一擺手,又讓人把倚天劍給陳削掛在了腰間“難得的一把好劍,可是,落在少帥的身上,卻是珠玉蒙塵啊。”
“呸……”
陳削冷冷的瞪了他一樣,出其不意,又吐了諸葛亮一口濃痰。
諸葛亮心裡這個氣啊,沒辦法,陳削本來就是個粗人,加上痛失高順這樣的兄弟,他現在恨死了諸葛亮,根本不會跟他客氣。
陳削的做法,的確不夠大度,跟劉循一比,差了一大截。
就算陳削心中再有怒火,難道說吐上幾口,就能解氣嗎?
瞧瞧劉循,就算被張寧白雀給收拾了一頓,也一句話也不說,就算明知道徐庶胡謅,他也不解釋。
在劉循看來,這種小事,不值一提。
劉循的確比陳削更有風度,可是,這是亂世,有風度,未必能活的長久。
“請吧。”
徐庶衝劉循一擺手,劉循衝徐庶笑了笑,轉身就走,因為他的蜀漢的皇帝,本身就出身於上流社會,劉循走的很平穩,每一步邁出,都很有節奏,就算身上綁著繩子,也極為威嚴和氣度。
一舉一動,都散發著高貴不可侵犯的貴氣,畢竟,他本身就是西川的少主人,是劉璋的兒子,就算沒當皇帝,他受的禮儀薰陶,也不是陳削能夠相提並論的。
結果,陳削那邊,卻突然發足狂奔,直接朝著徐庶這邊跑了起來。
雖然,有些狼狽,看起來著實不雅觀,可是,諸葛亮卻突然睜大了雙眼,心中夢的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如果兩人都是步行的話,幾乎能同時走回各自的隊伍,但是,一個走,一個跑,看似陳削沒有氣度,但是,吃虧是卻是劉循。
“陛下,陛下…”
諸葛亮這個時候想阻止陳削也來不及,只得提醒劉循,可是等劉循反應過來,陳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