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將蓉兒姑娘找了去好生囑咐陪陳家公子解解悶。這一來,小金子心裡鬧得不舒坦,看誰臉色都臭臭的。
蓉兒,或者說是雨竹動作嫻熟地為陳梓墨沏好一壺上品龍井端至其面前,臉上掛著抹淡淡的笑意:“公子喚奴婢蓉兒便是。”
陳梓墨接過茶水,深深嗅了一口茶香嘴角微微上揚,“還是蓉兒沏得一手好茶最得我意。”
“這手藝原也是小姐親手教得,”蓉兒將一側的古琴好生輕置於桌上,沉了沉氣息,“公子想聽些什麼個曲兒?”
“撿些你平素個愛彈的便可。”陳梓墨淡笑道,一手撈過準備惡作劇使壞的小金子,往他嘴裡塞了塊糖酥。
蓉兒會心一笑,心思一轉,十指靈動一曲悠揚之色揚揚灑灑。只見她紅唇輕啟,柔聲低唱道:“三年兩載別離,消得春色幾多愁緒。青紗帳,白露裘,飛虹曲斷傷心處。而今桐雨更瀟瀟,西風又起故人情,卻道歸去,歸去。卷得一卷相思意,鴻雁難託。落得幾許流水情,憑得浪滔滔,空自許。”
曼妙空靈的音色如餘音繞樑久久不絕於耳,陳梓墨內心深處一陣觸動,卻又難以再說些什麼。這詞顯然是唱於自己的,桐雨,卻是暗指雨竹這兩年所為何事,更說明了一點,桐家和砂嵐國皇室關係匪淺。這更瀟瀟一詞意指一場天大的陰謀正在醞釀中,不,或許已經在暗中進行了……
一曲終了,蓉兒細心的將古琴收起,上前為陳梓墨添了番熱茶,“可還入得了公子之耳?”
“自是極好……”陳梓墨語意不明的答道,眼角的餘光不由掃過屋頂一角。一抹黑影瞬間一閃而過消失在房中。
小金子抬眼看了看自己主子,得到首肯後瞬間隱去了身形跟了上去。
既然這礙事得人已然離去蓉兒倒也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紙密函塞進陳梓墨手裡,上前附耳好生囑咐道:“主子看過之後便即刻焚燬,萬不可讓他人知曉。”
陳梓墨眼神一暗,認真的點了點頭,將密函塞進懷裡,“其他三位姐姐現在何處?”
蓉兒秀眉微蹙,半晌搖了搖頭,“當日我們姐妹四人分別接到小姐命令後便即刻朝四方離去,自此後再未有過聯絡。”
稍作思慮,陳梓墨恢復了一臉淡漠,口氣淡淡地說道:“你且先下去罷。”
“是。”蓉兒禮節周到的福了福身,抱起桌上的古琴緩步退出屋內。
……
“小妖,你確定這招兒管用?”沐禟椿雙眉緊皺一臉懷疑地看著鼓搗個不停的小妖,擔心的問道。
小妖兩手往腰上一插,輕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本小姐說成定當有十成的把握!”說罷右手掐印念出一串詭異的文符,五瓣血色桃花自其手腕處緩緩升起,由慢及快地旋轉出一片緋紅。
“出!”隨著一聲低喝,一面水漾銀鏡赫然出現在小妖手中。沐禟椿稀奇地伸手想要拿來研究研究,卻被小妖一個反手將鏡子收回了袖中。
“這鏡子可不是你們這些凡夫肉胎碰得起的,一個不小心連命也會搭進去,”小妖雙眸微眯,露出一抹惑人的魅笑,“你可要試試看?”
沐禟椿瞪大了雙眸看著小妖,使勁嚥了口口水,“那個,還是算了吧。我這皮薄肉嫩的,經不起你折騰。你就不怕把那姓卓的給倒騰死?”
“哼,死了倒是便宜他了。你家那小主子啊玩心重著呢,非要把這京城給鬧個翻天覆地,要不然本小姐也用不著把這玩意給弄出來。”小妖看似一臉苦惱的訴苦,可心裡卻是樂翻了天,兩眼賊光直閃,原本就一肚子的壞水這回可有得樂了。
沐禟椿暗自裡汗顏一把,明明好好的計劃怎麼到了這妖孽手裡就變成了折騰著玩。不過,嘿嘿,總算是逮著機會能出口在這破地方憋屈這麼些日子的惡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