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巖慢慢坐在雜亂的地上,搖了搖頭:“布蘭特導師,這一次,我是不會和你賭的,因為,就算我輸了,你都沒機會懲罰我了!…”
柴草愣愕,思考楚風巖這樣說的最終意思。
耗子反映比較快,立刻說:“風巖!你說這次,要離開這裡的人,是你?!…”
楚風巖看見耗子焦急得額頭上微微冒汗,眼睛睜得比柴草還大!感覺心中不忍,努力轉換掉滿臉的頹廢,伸出手掌凝聚了一個雷球,扔向發呆的柴草,打出以後才說。“果然中計,看招!”
被雷蛇擊中額頭的柴草哇哇怪叫:“好小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老一小,又開始在牢房裡雞飛狗跳。
在魔法爆裂的背景聲中,耗子尖細的聲音傳來:“風巖,你到底想騙我們到什麼時候?你認為我們不知道,自從你回來那天起,這三個月裡,你想盡辦法哄著身邊兩個糟老頭子開心。安靜時,卻流露出許多落寞。”
楚風巖聽完這句話,渾身突然放鬆,雙臂下垂後,連柴草的風刃打中腦門都猶如未覺。
“呵呵,不愧是人老成精,這樣都沒騙過你們。”楚風巖蕭然說:“九月九號就是凱利給我定好的日子,這一次要‘上路’的人是我!”
“難道那個女妖精不打算在你身上得到什麼了?”耗子問。
楚風巖苦笑,“那些撲朔迷離的事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呵呵,如果說凱利在我身上還有目的的話,就是利用處決我的機會,把反對她的那些笨蛋全部引出來。”
“他媽的。利用兄弟之間的情意,這也太卑鄙了!”耗子咬牙切齒地說:“我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我…”說到一半,耗子的尖細的聲音突然截止,彷彿想起了什麼。愣在那裡的眼神中,滿是恐懼。
柴草當然知道老搭檔為什麼會是這副表情,冷冷笑笑:“你,你要做什麼呀!嘿嘿,忘記那次慘敗了?!忘記曾經的誓言了?!”
耗子眼光遊離,口中喃喃地說:“那是我被迫發的…那不算數!慘敗?…對了還有那場魔法大戰。”
不遠的柴草先是哼哼冷笑,後來變成苦笑,再後來,竟然帶著哭聲。“我們兩個人真沒用,到了這步田地,竟然仍然沒有闖出去大戰一場的勇氣……”
楚風巖用腳上的靴子敲了敲,“別婆婆媽媽的了!讓我一個人想想吧,這裡沒有了我,可能又重歸安靜了!”
柴草和耗子怕影響楚風巖最後的心情,止住長吁短嘆。
而楚風巖則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二十來歲的自己,過著衣食無憂,*無度的生活。認為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金錢買不到的。呼朋喝友,拉黨結派。一夥‘良友’甚至在課堂上比拼看誰敢摸女老師的屁股……而我,更是在許多早晨,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在一群狼友的‘親切簇擁’下,講述著一次次征服臨班女生的經歷,有幾次甚至是外系的老師…’
“他媽的,所以大學的四年,我根本沒有學習任何東西!以至於現在連最起碼的西方近代史都不知道!”楚風巖小聲地自言自語。
‘穿越到這個時代之前,要說還盡過一點努力的話,就是剛走出校園時,獨立支撐公司的時候了,那一陣子看過的書籍,走過的路,好像比一輩子都多……’想到這裡的楚風巖,頹廢的表情一掃而光,整個人都顯示出上進的朝氣。
耗子小聲地嘀咕:“這個*的傢伙肯定是想起了哪個女人,嘿嘿。整個就是一個發了情的雄性動物,充滿了攻擊性!”
楚風巖沒有理會耗子的混亂言語,繼續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都不會得到人們的珍惜。’這句話無論是用在我還是宇文佳洋的身上都非常合適,我們瞭解對方的肉體,明顯比對方的內心快得太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