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絲紗帳,黃花梨的桌案,青花瓷的茶盞,微微泛黃的宣紙,散發著淡淡墨香的秀挺字跡。青紗長袍,玉冠束髮,恰如那青衣戲子輕唱道:這是誰家的絕妙少年郎,只見他眼光流轉,妙筆生花,道是出落凡塵,莫非是那九天之上的仙家神子。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陳梓墨表情漠然的掃視了一眼面前的一切,起身出了門去。一直在暗中保護的卯昕有些不解地看著陳梓墨,雖然只有一瞬但適才那抹無意中散發出的似悲涼的氣息著實讓他吃驚不小。極好的掩飾住心中的驚異,無聲的潛行在陳梓墨周遭。
……
子明湖位於洛河西十里處,田田荷葉幽幽荷香,一汪碧水似含情。清風吹過波光盪漾,清清水香讓人不禁陶醉其中。偶有小船兩三隻,搖曳多生情,卻是搖醒了哪家女兒的芳心。岸邊柳枝隨風輕擺,翠綠的柳葉兒煞是好看,曼妙的身姿舞動著屬於天地的舞蹈。蘭芷芳草靜吐芬芳,妙蝶兒翩翩起舞,纏纏綿綿不願離去。友人三五人,遊人六七許,總角幾多人,愜意似閒庭信步,張揚著年輕快樂。
輕放下手中的酒杯,南宮初雲看著這一副好景象不由忍不住嘆了口氣,這麼好的景色若戰事以來終是看不了許久。
“不用通知梓墨一聲你來了嗎?”沐禟椿不解的看了看南宮初雲,拿起一塊紅豆糕往嘴裡一扔,這麼美的景這人沒事嘆個什麼氣啊。
“不用,過兩天等手頭的事兒處理完了,我自會找上門去。”南宮初雲伸手拍了拍沐禟椿的額頭,“我的大小姐,你這都吃了多少了還不夠?”說罷瞥眼瞅了瞅面前的三個空盤子,心裡直嘀咕,看著這麼小個人兒怎麼能裝下這麼多東西。
“本小姐這是給你面子,”沐禟椿昂頭挺胸道,“怎麼,就這麼點東西就心疼啦,還真是一毛不拔!”
“您就當在下什麼也沒說,您愛吃多少都行。”南宮初雲無奈的笑了笑,這丫頭還是這麼直性子,不過自己也就是喜歡她這點。
揉了揉已經十分飽的肚子,沐禟椿皺起了眉頭,抬眼認真的看向南宮初雲:“是不是京城裡出了什麼事兒?”
南宮初雲細心的倒了杯茶水遞了過去,“皇帝大人這相思病也不是一兩天了,這兩天想的緊了,正好我在這兒也有些生意。就被派來關心關心他的心上人,順便給那小主子擋槍擋箭,盡是些賠本的事兒。”
沐禟椿這一聽,心裡一樂原本喝的好好的茶水硬是給嗆了,咳了半天眼淚都咳了出來,一張臉都憋得個通紅看的南宮初雲心裡一動,想做點什麼又怕嚇跑了這傻姑娘只好忙賠禮道歉,送上帕子一條,反正這日久天長也不在乎急於一時。
等到沐禟椿喘過了氣,不由瞪了這罪魁禍首一眼,一副嬌嗲模樣多了絲女兒家嬌羞,硬是看得南宮初雲一陣愣神。
“喂!我說南宮初雲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什麼啊?!”沐禟椿不滿的用力拍了拍跑了魂的南宮初雲。
南宮初雲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乾咳一聲以掩飾尷尬:“你適才說了什麼?”
“我說,我哥和文狐狸怎麼樣了?”沐禟椿笑嘻嘻的看著南宮初雲,一副賊樣。
南宮初雲一愣,不由笑出聲來,有這麼個妹妹,沐天奇還真是被賣的一乾二淨啊,“沐大人和文丞相好著呢。前幾日還看到他們兩個你儂我儂的,差點惹的皇帝陛下紅了眼。”
“不錯不錯,”沐禟椿嘿笑兩聲,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我這兒還有事沒辦。你這兩天小心點,聽無夜說咱家小主子被有心人給盯上了,你可別再惹什麼禍事,到時候可沒那個閒工夫給你收拾爛攤子。”
“什麼人?”
“好像是叫司馬相如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我先走啦,回見。”
(最近某珞逃課逃的癲狂了……糾結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