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吧,”文宇恆淡笑道,“文大人在等什麼?”
“等解惑之人。”文宇恆說罷一手搖開摺扇,眼神意有所指的看向林毓彥,“褍王爺去了何處?”
林毓彥淡笑著搖了搖頭,像是自說自話般:“自是有該去之處。茫茫人世,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所思所看莫非命運二字,卻又超脫於此,應作何解?”
“荒涼之心,漂浮塵世,”文宇恆半掩其面,“毓彥如何看待?”
“呵呵呵呵”林毓彥笑而不答,只是眉宇之間卻被一抹憂愁之色籠罩。
再次伸了個攔腰,文宇恆收起了一臉懶散模樣,壓低聲音:“想必毓彥如文某一般,卻如霧裡看花,疑惑頗多。”
林毓彥頷首道:“其一,玉妃娘娘是何用意:其二,桐家為何近來按兵不動;其三,陛下究竟知道多少內幕;其四即墨祾是為何人。”
“這第一點,文某這幾日倒是想到了些蹊蹺,”文宇恆答道,“皇室與桐家諸多瓜葛毓彥想必知之甚多。玉妃在宮中其身份何其尷尬,一為細作,一為桐家無奈之舉。桐婉兒雖貴為四妃之一,表面看似風光,這內裡卻危機四伏。試想玉妃娘娘喜得皇子,陛下可會留其活口?再者,做此推測,皇子雖為皇家宗室,但身上終是流著一半桐家的血。毓彥認為,桐家可會坐視不理?”
林毓彥抿了抿泛白的嘴唇:“若是皇子,桐家必會暗中插手,力保皇子安全。由此離間陛下與皇子,並以玉妃為要挾,使其成為最得力的棋子。但,若是公主,便失去了利用價值……”也得以保全性命……
“說對了一半,即便是公主。這利用價值倒也不小,比如,即墨麗華。”文宇恆輕輕搖了搖紙扇補充道,“若非如此,桐家定是不會允許小祾裬出生,更何況是活至今日。”
林毓彥低頭不語,這點自己其實心裡也早已清楚不是嗎,只是。卻不願意去承認,不願意將那人想作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文宇恆一副瞭然之姿,扭頭喚來侍婢添了茶水繼續說道:“關於小祾裬遇刺中毒之事,毓彥怎麼想。”
“夢魘之毒,”林毓彥淡淡的說道
“哦?”
“若是文丞相所說無誤,必是夢魘之毒。一個聽話的傀儡終歸比難以掌控的孩童要讓人安心的多。如此說來,陛下心裡定是也清楚的很。”
“嗯,”文宇恆點了點頭,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此毒可解得?”
“不知。”林毓彥如實的回答道,眸光定定的看著淡綠色的茶水,“文大人可知陛下有何打算?”
“唉!”文宇恆狀似苦惱的搖了搖頭長嘆一聲,“昇昃的壞心眼常人難以企及啊!也罷,且說這其四,”文宇恆面色一變,“是何意?”
林毓彥端起茶碗,右手食指蘸了蘸茶水,在茶案上快書幾字後便起身告辭。
文宇恆眉頭緊皺,拂袖將案上水漬擦去,起身回了屋內,怪哉怪哉……
……
與此同時,即墨祾看著在軟榻上稍作歇息的即墨昇昃,忍不住伸手撫上此人俊美的臉龐,細長的手指慢慢的沿著此人的輪廓細細的描畫著,嘴角不自覺的噙笑。
突然即墨昇昃睜開雙眸,眼中竟是促狹之意:“九兒這可是在偷吃父皇豆腐?”
即墨祾依舊毫不在意的描畫著:“父皇就這麼躲著?就不怕有人將這皇宮給拆了去?”
“呵呵呵呵呵,”即墨昇昃一把將即墨祾拉進懷裡細細的親吻著:“難道九兒不想和父皇在一起?嗯?”說完不等回答便低頭封住了懷裡人的口,貪婪的品嚐著,佔有著。那甜美的滋味總是讓自己**。
李德全目不斜視的將一疊奏摺放在軟榻一側。這幾日比這更限制級的他都看過了,這還算得了什麼。不就是父子,話說數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