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望內偷窺,手尚未碰窗門,窗門竟然無風自開,侯麗珠心頭一震,知道不
對,輕點足尖,縱身入房。
床上被褥整齊未動,衣物寶劍,—樣不留,侯麗珠心頭一酸,情淚再也忍不住,撲簌簌
落了滿腮,嬌軀一軟,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了。
倏然,桌上一張墨淋淋的信箋,映入眼簾,侯麗珠連忙擦乾熱淚,取過信箋,只見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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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麗珠姐姐:你一直沒問起過我的身世,我也一直沒機會告訴你我的身世,現在
我簡略的說一說。
姐姐,我是一個非常不祥的人,自出生以後,家庭就為我毀散,父母為我流浪,十二歲
時,父母慘遭殺害,隨著,數年來,凡是對我好的人,都將遭遇一些不幸的事情。
你對我的愛顧,我衷心地感激,但我卻只能深埋心底,因為我已是一個有了妻室的人了。
我在最危難中成親,我的小妻子,她是個苗族少女,她有著一顆純潔的心,我們曾共患
難,共艱苦,她並曾救過我的命,雖然,她如今不知生死存亡,但她在我的心中,永遠是我
的妻子。
為了我父母血仇,含辛習藝,今日,總算稍有所成,但我卻不能再事拖延,我要報仇,
我要以仇人的血,灑洗我的莊園,我要以仇人的心,恁吊我父母的在天之靈。
今日,我不辭而別,實有我難以言敘的苦痛,這不是我真心所願意做的事!天可以為我
作證。
姐姐!原諒我!原諒我!
黃小龍匆留
侯麗珠看完黃小龍留書,淚水也將信箋滴溼了一半,終於,她強忍痛淚,心中暗暗作了
決定再次梳洗扮裝,略事收拾走出了客店。
且說黃小龍當夜四更天,偷偷掩出了客店,找到了小銅神,告訴自家北上覆仇,吩咐小
銅神對侯麗珠暗加照顧,即互道珍重而別。
數日後,已離了鄂省,踏入皖境,在楊柳店時,因天色已晚,小龍遂隨便找了家店,歇
宿一宵,這日說也奇怪,店中客人竟出奇的多,店夥見黃小龍單人無騎,且又面紅耳嫩,認
為可欺,遂將他送到一間小小的偏房裡。
小龍可不管這些,只要能住就行,他不請求氣派,但房裡的蚊子,卻真使他有點吃不消。
他想:一條猛虎,數條大蟲,若讓他來對付他不會皺眉,然而這小得可憐的蚊子,叮你
一口,不痛卻癢,竟會應付不了,心裡想想,不覺好笑。
半夜裡“劈劈啪啪”的,他實在睡不著,遂起身走出院中,略乘涼風,倏的,前房裡傳
來聲聲痛苦的呻吟,小龍聽得心裡,十分難過,可是一會兒後,又復歸於沉靜,小龍也就沒
再留意。
天亮前,蚊子經過一夜的辛苦,休息去了,小龍也就借這機會,盤膝疊坐,行功吐納,
來恢復疲勞。
只一盞熱茶工夫,天也亮了,小龍剛伸腿下地,即聽院裡店夥喝罵聲。
“臭小子,你生病沒錢吃飯住店,我們那點虧待你,為了茶水送慢了一步,你就伸手打
人,這還有王法嗎?今天有錢,萬事皆休,如若沒錢,‘哼’!我得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
瞧你能反到那去。”
黃小龍一聽,這不像話,誰沒個三災六難,遂開門走出,向店夥查問,才知道是個四十
餘歲漢子,不知得了什麼病,已住了十來天,前些日子,託人送信去廬州,還特地將所有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