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陣陰風吹過,我們
每人的肩上都似被什麼踏了一下,就像個幽鬼似的影子。被風一吹就散了。而我們每個人就
有一條手臂抬不起來,不是左臂就是右臂。”
張斯雨一聽,心頭更驚,立即喝道:“傅良成,別自亂陣腳自嚇自,什麼事有我張……”
話沒說完,一顆暗器對嘴射到,張斯雨連忙停聲揮掌拍飛暗器,嘿嘿冷笑道:“我只道
是江湖什麼異人,武林高手,原來也只不過是只憑輕功暗器的下三流人物,有種的何不出來
與你張爺爺較量較量。”
張斯雨話聲剛落,又是一聲尖厲冷笑,這次冷笑較前次更冷,冷得張斯雨渾身汗毛直豎。
冷笑久久方歇,夜空裡又復傳來一個尖嗓喝道:“無知狗奴,竟敢出口傷人,青風幫威
震大江南北,難道只憑暗算害人嗎?今日將黃小俠放出便罷!如若不然,嘿嘿,我要你知道厲
害。”
張斯雨一聽,魂散魄飛,果不其然是為黃小龍而來,人家還沒亮相,自己八個護從頭目
就全傷了,人家說了半天話,還不知道人家藏身那裡,這不但栽了,且是個天大的笑話。
事實上憑他小小的一個分堂副堂主,及手下八個頭目,又那放在別人的眼裡呢?
驀的,張斯雨—個急念,閃過心頭,忖道:“你既是為黃小俠而來,我就用黃小俠制
你。”
張斯雨思忖及此,倏地轉身,腿肚上拔,出一把刀刃子,翻腕將黃小龍抱在懷裡,厲聲
喝道:“傅良成,趕快驅車上路,他真要動手,我就先將黃小俠刺他個十七八個窟窿,讓他
救人不成反將人害了,看他拿我們怎麼樣?”
此言一出,夜空裡厲嘯驟傳,可是,事情已然生效,因為夜空裡傳來嘯聲後,隨聽說道:
“卑鄙汙濁的狗賊,今天就暫饒了你,我會去找毒純阻要人,我不怕他不將人好好送出。”
隨著蹄聲暴響,驚得路邊林中宿鳥紛飛,黃小龍身子不能動,可是他腦子裡可以想,他
想:這來救他的是什麼人?會是什麼人呢?侯麗珠嗎?他憑什麼找毒純陽去要人?他憑什麼就這
快的趕上自己呢?他怎麼知道我被害藏在這輛車上呢?一連串的問題,在小龍的腦子裡轉。
但是,除了侯麗珠,他想不出第二個人,因為這聲音如此的脆亮,這聲音只有尖高沒有
寬爽。然而他也想到,即算侯麗珠將自己救了出去,也是沒用,他上那去找毒純陽這“滴血
穿腸”獨門解藥呢?
日夜緊趕,連一時半時的休息均無,八個漢子,每人吊著一條手臂,真可說狼狽不堪,
然而他們連屁也不敢放,只得咬牙緊趕。
總算是城池在望了,八人一陣歡呼,張斯雨也鬆弛了,數日來,他連眼也末合,刃不離
手,坐在黃小龍身旁,動也沒移動一下。
這其間,只小龍一人最舒服,他傷心透了,也恨到了極點,可是,也只有他睡得著,吃
得飽,但是他那粉紅色的臉色,自從服過“滴血穿腸”毒藥消退後,至今依然未曾復原。
一路進城,來到青風幫,毒純陽聞聽說黃小龍被廬州分堂擒住送回,連忙率領陰陽二老
怪及幫下壇主高手,出廳察看。
當他看到黃小龍那軟綿的身軀,那慘白的臉色,就知道小龍曾服過他的“滴血穿腸”毒
藥,不覺嘿嘿一陣冷笑,說道:“姓黃的小畜牲。你也有今日呀!我毒純陽要報碎腕之恨,
要為幫內弟兄殺身之仇,你使我青風幫傷盡名聲,我恨不得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