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顏汐立刻正了正臉色:“葉哥哥,最高領導層馬上就要換屆了,你們葉家支援誰?”
十一月就要召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選出新一屆的領導人,候選人有三個,真正上位的只有一個,若是一直都關係良好,支援態度明顯倒還好;若是一開始並不支援或者態度曖昧不明,這時候要轉風向,時間可以算得上是急迫了。
葉修遠心裡有些猶豫,這已經算得上家族的機密了,除了核心成員並沒有幾個人知道。他還年輕,會議可以旁聽,有知情權,但並沒有決策權。葉家並不是超然物外,但葉家絕對可以超然於權利之外,現今的政治形勢朝易夕改,十分的不明朗,中立貌似是最明哲保身的一種做法,不管誰上位可能都會受到一定的打壓,但絕對不會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對於打壓,葉家還是不放在眼裡的,勢力可以慢慢培養,關係可以慢慢建立,但打擊葉家則應該是要盡全力規避的。
“怎麼,葉哥哥是不知道還是為難?”
葉修遠嘆息,是有些為難,於是也不直說:“葉家中立,但支援穆家。”
顏汐挑眉,心如明鏡,葉家這是在避禍。“穆家不行,很快就有事要爆發了,傅懷謹很不錯,真正的殺伐果斷,魄力非凡。”傅懷謹在位十年,華國不僅在民生上躍上了一個層次,更為主要的是在國際地位上,從曾今的屈居歐美之下變得超越歐洲,直接與美國分庭抗禮,創造了一個歷史性的高位。
“可是他的手段太狠歷了,一方大員尚且大刀闊斧,不留情面,何況是國家領導人。”要知道很多時候國家領導人並不是最終決策者,其中很多勢力需要平衡與妥協,傅懷謹這個人太過剛硬,為官或許可造福一方百姓,但作為最高領導人,只怕過剛易折,所以各大勢力都把他排擠在權利中心之外。
顏汐嘴角微扯,過剛易折,一個隱忍不發十幾年只在暗中悄悄佈置的人會過剛?傅懷謹這個人顏汐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來形容他,英雄也可以,梟雄也可以,他的雄才偉略與抱負即使美國總統都不得不歎服,他一上臺華國的高層就迎來了一場腥風血雨,曾今的幾大勢力之間的平衡完全被打破,有直接毀滅的,有打壓深重的,這樣直接的鎮壓有心想挑起波瀾的人全部都銷聲匿跡,反對聲潮胎死腹中。
“天下萬事盛久必衰,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穆家林家拜在太驕橫,以為有大勢力的支撐便能穩坐釣魚臺,其實真正的危險就來源於那些大勢力內部錯綜複雜的關係。葉家的情報網應該算得上是國內頂尖的吧,你可以讓他們查一查傅懷謹當年在申市和大西南的舊部下現在所在何處,所任何職,或許結果會讓你們大吃一驚。”
都說鐵打的政權流水的兵,但兵是否流水取決於掌握政權的那個人,士為知己者死,這並不是古人崇尚的氣節,現代人亦然,他們可以為了一個人一個信念拋頭顱灑熱血,萬死不辭。傅懷謹他就是這樣一個掌權的人,他在的每一任都深深俘獲了部下的心,甘心情願為馬前卒,這些人他們混進了各大勢力慢慢的積蓄著自己的力量,正是因為如此傅懷謹才能把大勢力的臉面給撕破,把他們的驕傲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顏汐說的每一句話葉修遠都用心記在心裡,細細思索,不禁側目,不管她論斷的對不對,她對政治的剖析以及敏銳是他都不能企及的,顏汐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縱橫家,對政治的把握胸中自有溝壑,雖然只是寥寥數語,但道盡了政治的本質,不過就是陰謀陽謀的那些事兒,如果說傅懷謹真的把人都滲透進了各大勢力,那隻說明,他在權柄的利用上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如此的話,天下盡在掌握也不是不可能。
葉修遠沒有在金陵多呆,第二天就回了盛京,把顏汐的一番話複述了一遍,葉天航等決策人神色嚴峻的聽著,越聽眉頭就皺的越緊,之後直接下令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