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語罷,他再次覆上她的檀口,擷掠她口中的甜美。
想不到她吻起來竟令他欲罷不能,幾乎……幾乎想就地佔有她!
良久,他抬起頭,在她耳畔道:“記住,我會時時刻刻盯住你,下回再要收賄,我就剝光你的衣裳吻個夠!”停了下,又道:“還有,明日記得重審荊氏一案,務必公允!”等了會兒,不再聽聞人聲,包容容伸手扯下蒙巾,這才發現房中已剩她一人。
該死!該死的臭男人,居然奪走她的初吻!
她早該下令通緝此人,早該……
撫著微微腫脹的唇瓣,她的心臟仍狂跳著,久久無法平靜。
“升堂!”
“威——武——”
“帶原告荊氏母子上堂。”須臾,荊氏母子已跪於堂前。
“民婦拜見大人!”
“劉大的遺囑可帶了?”
“回大人,在這兒。”
“呈上來。”李巖取過信紙,呈至包容容面前。
“大人請過目。”包容容接過信紙,再次暗暗覆誦著——劉一非我子也家財盡與我婿外人不得爭佔。
奇怪,照字面之意,劉大確實是將家財託付給女婿徐茂呀!
“大人有何不解之處嗎?”李巖悄悄來到包容容身旁。
“師爺瞧瞧,此信可有何異處?為何劉大會囑咐荊氏母子狀告徐茂奪取家產?”李巖早在呈信紙時已經將內容瀏覽過一遍,心中已經有了譜。
“大人何不試著將內容分段來唸,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改變。”黑眸閃了閃,含著莫測高深的淡淡笑意。
“哦?我試試。”包容容再度把目光落向信紙。
半晌過後——
“啊,師爺果然厲害。”
“是大人自己領悟,李巖什麼也沒說。”俊顏仍含著笑意。
“來人,傳徐茂夫婦上堂。”不一會兒,徐茂夫婦來到了公堂之上,連家族親眷及地方父老都守在公堂之外。
“你可知本府因何傳你夫婦二人上堂?”
“草民不知。”
“其實,你婦翁真是個聰明人,若非這遺書,只怕家產真教你給私佔了。”
“大人,冤枉啊!”
“待我讀一遍遺囑給你聽,便可知曉。劉一非,我子也,家財盡與。我婿外人,不得爭佔!”此話一出,眾人這才恍然了悟。
徐茂心有不甘,開口辯道:“劉一飛的飛字寫作非,難道不是筆誤?”
“這『飛』字寫成『非』字,並不是筆誤,而是恐怕獨子年幼,你見了此書心生謀害,故劉大用此機關保他幼兒寡妻,真是用心良苦。”當下,包容容舉筆把遺書圈斷,家財盡判還劉一飛母子。
眾人拱服而散,皆稱包大人為當世青天。
當晚,包容容心情大好,特地在花園的涼亭裡備了一桌酒菜,邀李巖共飲。
“今天多虧了師爺指點,本府才能順利結案,謝謝師爺。”
“大人言重了。”李巖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有別於平時的精銳氣勢。
包容容面上紅霞頓生,不由得看呆了。
他真是個超好看的男人!
包容容忽地想起了昨兒個夜裡,那土匪頭子給她驚心動魄的一吻……
不知道,李巖吻起人來是什麼樣的滋味?
“大人?”包容容猛地回過神來,“呃,什麼?”她真是的,發花痴!
“大人,恕李巖直言,其實當官不難,難的只是如何舍利求益,相信大人今後一定是個好官,揚州的百姓有福了。”望著他率直而真誠的黑眸,包容容忽然難過了起來。她真有那麼好嗎?其實,她只是個偷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