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務繁雜,他也怕辜負了一眾城民。
玉瑤輕握著他的手說道,“若是擔心受牽連,娘說鐘山早已與洪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刻擔心為時已晚。若是擔心那些瑣碎事物,放心吧,有我和娘在,能處理好。”
老伯看出了相柳的顧慮,笑道,“大人不必擔心,鐘山城是小地方,城主只是個虛名,並無實職。有了這個頭銜在,大夥兒就有了主心骨,心往一處使,遇事也不再擔驚受怕。”
相柳問玉瑤,“果真如此?”
玉瑤肯定地點點頭。這鐘山城一向簡單,祖母生前一直擔任城主一職,可也就是掛了個名罷了,不過是為了防止外族打他們的主意。
相柳放下心來,他說道,“既是盛情難卻,那便暫且一試吧。若有不妥之處,還望各位長輩多多指教!”
眾城民見他應了下來,頓時長舒一口氣,連日來的壓抑立刻緩解許多,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起來。
老伯領著眾人對他行了拜城主禮。相柳少不得回了禮,勸大夥兒趕緊回家去,其餘的事交給他和玉瑤即可。
金毛的雕鳴聲遠遠傳來。眾人看了過去,無支祁帶了幾名士兵正坐在金毛後背上,仙鶴和洪江的坐騎夫諸帶著人緊隨其後。眨眼間,金毛便降落在城門口。
無支祁和洪江急匆匆地朝相柳和玉瑤走來。兩人環視四周,確定軒轅軍已撤,頓時鬆了口氣。
老伯帶著一眾城民們對洪江行了禮,感激涕零地說道,“多謝將軍趕來支援。”
洪江回道,“應該的,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只是來遲了,實在抱歉!”
老伯說道,“軒轅軍正是得知了將軍正帶兵前來,所以才著急撤了,將軍的震懾很有效!”
洪江笑道,“士兵們還在後頭。我和無支祁先趕了過來,生怕救助不及。不過有相柳在,倒也不必擔心!”
老伯笑道,“也是,城主靈力高強,將那軒轅軍嚇的不輕,我等看著十分解氣!”
洪江聽到城主二字,哈哈一笑,“這城主倒是個稱職的,有他在,往後不必擔心什麼。”
相柳著急去章莪山,顧不上寒暄,和老伯道聲別,拉著玉瑤躍上金毛後背,直奔章莪山去。
無支祁和洪江見狀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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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章莪山,才發現瑲玹等人早已離開,山腳下只餘軒轅士兵的屍首。
相柳看著那些曝屍荒野的屍首,頓時想起了其衛,他問洪江,“義父可曾聽說過軒轅將軍其衛?”
洪江嘆息道,“那可是軒轅當年有名的將軍,只可惜戰死了,他身死之後,遭人陷害,家被抄了,父母妻兒被殺,連個收屍的也沒有。”
“沒想到竟是真的!”相柳不由得嘆了口氣。他始終不明白死去之人是如何活過來的,便將阿鑫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洪江。
洪江聽完後眉頭緊皺,連他也無法參透這裡頭的法術和玄機。穿魂之事常有發生,算冥術的一種,其衛的魂魄佔了阿鑫的身體,阿鑫慢慢擁有了其衛的靈力這些不難理解。可後來阿鑫的身體明明死了,他又是如何做到僵而不死的?
相柳想起了其衛臨死前的那個咒語,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可詛咒這種事,多半是為了洩憤,當不得真,因此他並沒往心裡去。
阿猙已回到章莪山,一提及旱魃,阿猙便是一副臣服之態,洪江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赤宸的影響,可他從未聽說赤宸能威懾靈獸,何況阿猙醜花有主。若是另一個混沌靈識,那麼,他又是誰?
幾人從阿猙那裡得知旱魃仍活著,稍稍鬆了口氣,開始在山中分頭尋找旱魃的蹤跡,無奈一天下來一無所獲。唯有找到旱魃,復活赤宸才有可能。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赤宸的那點殘識已死於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