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才卻沒有注意到白瓷的神色變化,只是死死盯著好像一條河那樣的路面,搖了搖頭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可就是預感到好像要出事那樣不行,我們今晚暫時先不去了,先回市區,等明天再說”
第六感察覺出某種潛伏在左右的危險後,李德才當機立斷要返回市區。
沒辦法,為了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高飛得了那種怪病,需要女人來救火,這才只派李德才一個人來接白瓷。
察覺出不妙後,李德才自保都成問題,要是再帶著白瓷楞是徒步前行再給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
還有就是,這地方沒有手機訊號,沒法通知防空洞那邊的陳大彪過來接應,所以李德才覺得暫時退回市區,等天亮後再走才是最正確的。
李德才沒有想錯,更沒有做錯,可白瓷卻理解錯了:他不會是藉口阻止我找高飛,想在回市區的路上找機會冒犯我吧
想到這這兒後,白瓷斷然否決了李德才的提議:“不,都已經來這兒了,怎麼可能再回市區我得過去,今晚一定得看到他才行”
李德才一愣,接著說:“白女士,你最好聽我的說實話,我真察覺出不對勁,這種感覺很不好,咱們還是先上車。”
李德才說到這兒時,遠處數十米之外的蛙鳴聲,忽然消失了,那個未知的危險,好像正接著夜色、旁邊樹叢的掩護,悄悄的向這邊襲來。
“聽,青蛙都不叫了。我們必須得走”
那種看不到的危險,讓李德才心猛地一跳,說著伸手就去拉白瓷的手。
白瓷猛地一擺手,迅速後退一步,低聲喝道:“你先幹什麼”
“我、我哪兒想幹什麼我就是想讓你去車裡。”
看到白瓷一臉的警惕神色後,李德才愣了下猛地明白,趕緊解釋道:“白女士,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可沒有打你主意的意思,請你相信我白女士,你站住”
趁著李德才解釋時,白瓷忽然轉身就向水窪中跑了過去,一步邁進水中後,身子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水裡。
水不是很深,剛淹到膝蓋。
水溫冰涼,有些徹骨的寒冷,下面還有一些很尖銳的碎石,扎的她腳心很疼,一隻躲在水窪中的青蛙,呱呱叫著蹦了出來,消失在了前面水裡。
“啊,小心白女士,你要幹啥去,別衝動,快回來”
李德才真沒想到,他的小心翼翼反而造成了白瓷的誤會,導致她不顧一切的衝上了那條路,心中大急,再也顧不上什麼了,趕緊追了上去。
“白女士,你別誤會,聽我解釋哎喲”
李德才連蹦帶跳的追上白瓷,伸手剛拉住她右手手腕,她卻論起左手中的高跟皮涼鞋,狠狠砸向了他。
李德才防不勝防下,被高跟鞋砸中了額頭,趕緊鬆開了手。
白瓷迅速後退,右手拿出了防狼劑,厲聲喝道:“李德才,要是不想被我誤會的話,那就帶我去找高飛今晚,我必須得看到他”
“嗨,你這是在搞啥子嘛飛哥是俺恩人,俺怎麼可能會欺負你”
李德才有些心煩的抬腳踢了一下水,說:“好吧,那我在前面,你在後面。”
白瓷沒有再說什麼,淌著水走到了右邊,意思是等李德才先過去。
鬱悶的李德才只好貼著左邊,慢慢的走了過去,隨手摺了兩根樹枝,扔給了白瓷一根:“用這個抽水面,會把水蛇驚嚇跑的。”
白瓷接住樹枝,隨手抽了下水面,覺得很趁手。
李德才知道,現在無論他怎麼說,先入為主的白瓷都不會完全相信他了,只希望能安全把她帶到防空洞,再跟高飛仔細解釋一下。
“給,你拿著手電,緊跟著我,我走哪兒你就走哪兒,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