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低頭,既然皇甫水月不想說,她也就只能停止追問。
“你在這兒守著她,在她醒來之前,不得離開半步,否則……”皇甫水月吞下後半句話,意味深長地望著簡靈。
“明白。”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皇甫水月走後,簡靈將初見掉的那堆東西又看了一遍,發現一張布條有些奇怪,上面寫了首詩。
她對著燭火翻來覆去地看,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詩句如下:
朝華如露亦如電,
廷階玉樹鬱郁然。
即時行樂是悠閒,
將盡美酒樂顛顛。
班門弄斧最可笑,
禁偷禁搶不禁貪。
武林豪傑如雲煙,
令吾輩不勝傷感。
與其說是詩,更像是打油的,唸了幾遍,她都沒念出什麼美感或者豪情壯志來,而且那個字醜得不行,橫七豎八,還沒有對齊,簡直是慘不忍睹。這塊布上面還沾了油漬,簡靈看來看去,深覺這布這詩與一身精緻優雅侍女服環佩叮噹的初見的審美很不一致,她便將之收在了手鐲中。
其它東西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了,簡靈便都替她塞回了衣襟,然後把她推至牆邊,自己也爬上床呼呼大睡起來。
練習了許久的傀儡戲,她也很累了。至於初見為什麼會離開另外兩人獨自行動,她猜不著也就懶得尋思了。
用鑑定術查探了幾番,只能查出初見剛剛二十二級,因為鑑定術還只是區區一級,她也看不出初見的裝備怎麼樣。不過那身仕女裝,看起來隱泛柔光,摸起來也很順滑,大概是件不錯的衣服。
*
直到第二天,她才明白皇甫水月的意思。
他用“穆大夫”的身份,向初見傳授醫術。
那小丫頭醒來時還迷迷瞪瞪,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為什麼會在這裡,皇甫水月說起謊來不打草稿,就說自己去山間採藥,碰到了昏迷的她,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在月黑風高的晚上躺在荒山野嶺,就把她帶了回來,至於臉上的傷麼,估計是她自己摔倒時候碰的。
對這一番說辭,那迷糊丫頭深信不疑。
被打發掃地的簡靈舉著掃帚,在兩人面前走來走去,光明正大地偷聽,眉梢一直跳個不停。月黑風高個毛啊,昨晚明明是明月高懸……
初見似乎對“穆大夫”崇敬得很,在他看診時候不住地斟茶遞水,跑前跑後還滿臉歡欣,貌似打心底把他當是“救命恩人”以及“隱世神醫”。
簡靈不時對著皇甫水月嘴角下撇作出“鄙視”的表情。“你就會騙小姑娘”,她比劃著口型。
皇甫水月眨了眨眼,將藥方遞給一位病人,然後衝簡靈招了招手:“過來。”
想到生死不明的慕容虔,簡靈忙丟開掃帚,整出個恭敬的表情屁顛屁顛跑到他面前:“師父,有什麼可以讓弟子效勞的?對啦,聽說桂林的沙田柚啊柿餅什麼的很好吃,要不要徒弟給你出去買些?”
只要能出這院子,她就可以和慕容虔私聊通話,說不定他還沒有找到那花,那麼他們就可以遠走高飛……而且,一點紅和小乞丐好像就在桂林,說不定她還能去丐幫分舵看看。
老大夫笑得德高望重溫厚慈祥:“初見啊,這位是你大師姐,簡靈,來,你們師姐妹要好好相處啊。”
“簡靈?”初見大眼睜大,發出一聲黃鶯出谷一般清脆的驚呼。
她一直沒有認出某人,卻顯然還記得這個名字。
“你好啊,又見面了。”簡靈握住了初見的手,“我一看你就覺得眼熟啊,原來我們還真的見過。”
初見顯然不善於隱藏情緒,扭過臉去,一聲“師姐”叫得很是勉強。
皇甫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