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他真的很好奇,“你想誘惑誰?”他對這個可能性皺起眉頭。
“不是的。”她羞紅了臉,“我只是納悶……我……算了,不提這件事了。”她絞緊雙手。
“我很好奇。”他將雙手交叉在胸前。
她抬頭,直覺地碰著他的手臂,“你不該這麼交叉雙手,會壓破水泡的。”
他不習慣有人這麼關心他,不耐地搖搖頭。“我沒事。”
“我有燙傷藥在‘飛翔’那兒,它是我的馬,我去拿來。”她才走過他身邊,就被他抓住手臂。
“不需要。”他搖頭,“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只是在想……”她囁嚅道,“男人是不是……嗯……喜歡……”
“領主——”處蒙衝進來,打斷暖暖的話。
暖暖籲一口氣,冷魁卻不高興地皺起眉頭,他正想聽暖暖說些什麼,卻被人打斷,他不由得怒聲道:“什麼事?”
處蒙慌張地喊:“烏蘇長老咳血了。”
暖暖觀察躺在床上的烏蘇長老,他年近六十,滿頭灰髮,但面貌枯槁,臉上皺紋很多,形容樵悴,原本強壯的身體,而今卻是瘦弱,且盜汗、咳血。
暖曖又細察了一會兒,這才寬心。烏蘇長老應是癆瘵(肺癆),幸運的是,病情仍算輕微,如果早點醫治,痊癒的機會很大。
烏蘇長老的四周站滿了人,有其他四位長老、雪姬、冷魁、暖暖和烏蘇的家人,暖暖並沒有去細聽其他人在說什麼,因為她正忙著診察烏蘇的症狀,當她回神時,雪姬正好開口說話。
“今晚我將跳神治病,烏蘇長老的病應是惡魔為厲。”她斜了暖暖一眼又道,“我認為這是因為咱們得罪了祖先神靈,所以神發怒了。”
“怎麼會呢?”烏蘇的太太問道。她是個矮胖的婦人,滿臉憂慮。
“因為長老們決定移動冷敖領主的骨灰罈,所以祖先生氣了。”雪姬冷聲道。
長老們全都倒抽口氣,面面相覷,“這……”
暖暖不由得皺起眉頭,“不是這樣的,烏蘇長老只是得了癆瘵,若及早醫治,很快就會痊癒。”
暖暖知道在崇奉薩滿信仰的民族裡,人們總是把生病或災禍歸咎於神鬼的責罰或侵擾,而由薩滿跳神驅鬼祟,在薩滿信仰中,有超自然的一面,也包括零碎的醫療知識。
但總體而言,幾乎都是靠薩滿跳神治病,例如以燒紅鐵器治病,就是薩滿的一種巫術,雖然在她看起來是有些野蠻,但那畢竟是他們的信仰,她不能妄加批評。
可是,雪姬卻將此歸咎於祖先的憤怒,她只好出聲反駁,她不想長老們答應她的事又反悔了。
“這是我們狼族的事,沒你說話的餘地。”雪姬不客氣地說。
“她是我的客人。”冷魁的聲音犀利地像把傷人的劍,雖然他根本沒有提高音量。
雪姬握緊拳頭,怨恨的眼神讓暖暖打了個冷顫,她靠向冷魁,挺直背脊,心裡提醒自己她不能示弱。
“暖暖姑娘懂得草藥?”站在冷魁左手邊的登利問。
“是的,娘從小便教我草藥之理。”暖暖頷首道。
“我記得芷蘭和芷梅姑娘也都會,是吧?”桑乾道。他站在登利身邊,再過去是頡索長老。
“嗯,我們世代都只傳女脈,娘在城裡是很有名的大夫。”暖暖道。雖然娘身為城主,但她只對研究草藥有興趣,所以城中大小事,都由暖暖一個人處理。
“芷蘭姑娘也曾為我們……咳……”立在烏蘇長老床頭邊的科羅,話只說了一半,就尷尬地不再說,因為在他身邊的雪姬顯然很憤怒。
他們在薩滿面前談論這種事畢竟不妥,以前雪姬就曾為芷蘭姑娘替族人治病而心中不快,現在他們又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