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命令不夠清楚還是我給你們撥的款數量不夠?兩個月前,我就跟你們說,雨季要來了,你們小心著點,這話我說沒說?過了雨季就是寒冬,要是防洪做的不好,民眾們會受到巨大的傷害,這些話我到底說沒說!!”
眼前這兩人都是為帝國工作了十幾年的人,按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實際上他們確實有不少功勞,可他們的狼狽樣讓安德烈大帝看著就來氣,他本以為這些年來的修身養性已經讓他能做到山嶽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誰曾想讓眼前這倆人破了功?
“王,您知道我們的,就算平常有些私心,在這種帝國大事上怎麼可能馬虎?實在是。。。。。。”
今年已經有六十多歲的馬其諾跪在地上,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實在是什麼?有話就說出來,連我都要瞞著?”
帝國大臣都由他直接任命,馬其諾還有斯賓塞兩人,皆是他親自挑選的人,能力如何,品性如何,能坐到帝國之主的位置上,安德烈大帝的眼光怎麼會差,正如底下跪著的人所說,他們完全清清白白,那是假話,但要說他們故意把如此重要的事情搞砸,安德烈大帝也不信,這不是拿自己全家老小的命開玩笑?
“吾王,我拿人頭擔保,這一次的暴雨決堤絕對有人從中作祟!您可以去查那些決堤河口所在地區的工程隊記錄,近幾個月我跑的次數只多不少,堤壩加固了一次又一次,正常情況下就算這暴雨再大一些都扛得住!”
知道河口決堤,馬其諾最初是絕對不相信的,他的工作自認到位了,以往每年的11月都是雨季,雨量興許沒今年大,他的工程密度卻也漲了將近一倍,一處決堤,可以歸咎為意外,這他麼八處河口,五處決堤!那些泥沙難道是味精做的,一衝就沒?
“這我可以給馬其諾先生做擔保,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追查決堤的事情,裡面確實有蹊蹺,而我這邊的賑災,也實屬有人搗亂才會變成現在這地步。”
斯賓塞額頭抵在石板上,他份內的工作沒做好,受罰心甘情願,但不把那些混賬捅出來,他絕不甘心!
“說!”
安德烈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捏緊了金絲雕琢的鋼筆,他知道有很大可能是有人在搗亂,他甚至隱隱能夠猜出對方是誰。
“當初我帶人修堤壩,修實一處,過不了幾天就有手下人跑來彙報說是修補不實,需要再補,補完一處,另一處又有錯漏,當時我只當工程隊偷工減料,還專門做了監督,現在回過頭來再去查,那些施工隊都說了,堤壩一修好,日脈教派的隊伍就要過來祈福,祈一次,五天內,堤壩必出問題,要說那些混賬東西沒問題,老臣絕對不信!”
“還有帝國撥款賑災,大批糧食運往受災地區,三天能到的路程,一路上總出問題,走水路,不是有盜賊,就是有受災船隻求救,走陸路,不是火車軌道失蹤就是火車出現問題,總之就沒一處順利的,到了受災區,某些地方貴族更是百般阻撓,這幾天我已經查清楚了,阻撓我們辦事的貴族全是跟日脈教派走的近的那些混賬。”
兩個大臣話中的意思到這,再清楚不過。
“你們的意思我懂,我該怎麼辦?日脈教派自黑暗年代以來就是洛林國教。。。。。。”
安德烈大帝,上位時年僅九歲,憶往昔,有不少困難地方都是日脈教派在推動,他這帝位也有日脈教派一半的功勞,這讓他在不少事情上都選擇了縱容。
“吾王,二十年前的日脈教派或許還履行著國教的義務,可自從這十五世教皇上臺,他們都在幹什麼?籠絡地方貴族,千方百計往政府裡安插眼線,您真的不在意嗎?”
“我。。。。。。”
本來還在氣頭上的安德烈大帝被這一句話問的啞口無言。
“吾王,現在洛林帝國內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