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著眉頭,上上下下打量了張景蒼一番,最終也沒認出。
還自稱是自己族人,可笑,作為一族之長,小島上的居民,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他就是閉著眼睛,都能回憶起每個人的面貌來,而此人,再確定不過,沒見過
可是這人居然張口就喊他六子?族人中,能喊他六子的人,不多,均是比他年長之人,而此人從面貌看,撐死了也不超過五十歲,即便是他們族人長壽,老的慢些,比他年長的,也不可能如此年輕。
作為族長,他的功力自然不弱,可現在也已是須發之人。
知道他叫六子,這人到底是誰?
“六子啊,瞧瞧你這記性,還不如我這個老古董呢,連年輕時的兄弟都不記得了,真是,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老祖宗搖頭嘆氣地站了起來,走向了張景蒼,拍拍他的肩膀,貌似親切安慰道:“五子啊,你也別怪他沒認出你來,你看看你現在,正直青春年少,風華正茂,意氣風發,混的多有出息啊,你再瞧瞧他,比你還小上兩歲,卻已是老態龍鍾,滿頭鬚髮,兩隻腳都快埋進黃土的人,怎麼可能認得出來你?”
再聽到“五子”兩字的時候,族長大人的眼睛瞬間睜大,腦子迅疾進入暫停模式,滿心的震驚,滿心的不可置信,根本顧忌不上老祖宗的嘲諷。
“老祖宗,這些年過的可好。”張景蒼有禮地打招呼。
“好,怎麼不好,吃的好,睡得香,沒事時,再修煉修煉,這日子過的舒服。”老祖宗笑著道。
“我看也是,你面相一點都不嫌老就可以看得出來。”
“可不,不操心的人,就老的慢,六子我早跟他說過,讓他趕緊辭掉族長退休,再這麼沒日沒夜的操勞,那可真要走到我前頭去了,你兩一對比,老頭子就知道,你是個想的開,懂的享受生活的人,那跟六子似子,當個不落好的族長,不純粹瞎操心麼。”
族人看著老祖宗那叫一個無語。
“你這次回來,也是關心族中大事吧,你也算是族裡的老人了,論資格,評委席上應該有你的位置,六子,還楞那兒幹什麼,趕緊加把椅子啊。”老祖宗回頭衝族長喊了一嗓子。
別說小島上的本族之人,就是蘇青這些摸不著狀況的外人,都覺得眼前的走向有些啼笑皆非。
那張氏父子分明來者不善,早不來晚不來,專趕這時候來,那不擺明是奔著族長選拔來的麼?
可這老祖宗,還真行,一通話,就將緊繃對立的局勢,瞬間轉變成了落葉歸根的模式了。
連六子族長都哭笑不得,不知道內情的也不覺得有什麼,可這張景蒼,對族人以及他本人,分明是有著極大仇怨。
此刻被老祖宗拍著肩膀的張景蒼,嘴角抽搐,暗罵了句老東西,面上卻帶著淺淺的笑意,“老祖宗,評委就算了,只是,不管怎麼說天竹也是我族的後代,上次跟著來島上,回去就跟我說,非常喜愛咱們這小島,還有族人,這次也想參加族長選拔,我一想,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就跟他一起回來,還望老祖宗和族長滿足他這心願。”
老祖宗眉毛不耐地挑了挑,嘴角抽了好幾抽,這小子果然還跟以前難纏,能力比六子強,只可惜心術不正啊,嘆了口氣,轉身回到了座位上,“老頭子也就一閒人,參加族長選拔的事情,還是要族長做決定的。”
六子頭頂直冒煙,哀怨地瞥了老祖宗一眼,您老可是老祖宗,族裡最年長,最有威信之人,你甩手不管,丟給小輩,你好意思麼?
本該不好意思的人,此時正從葡萄的手裡奪過一個蘋果啃著,絲毫不嫌棄葡萄熊孩子的口水。
六子嘆了口氣,注意力放到張氏父子身上,再次看到張景蒼,情緒極度複雜,握著柺杖的手伸展了下,“當年,五哥闖禁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