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教會安排的父母寵壞了吧,一個巨嬰罷了。”
……
當人們都在沉睡時,你最好也別醒,醒了,最好也不要發聲,別想叫醒別人,否者學者就是你的榜樣。
火焰在灼燒著學者滾燙的靈魂,他飽受折磨的身軀將要被毀滅。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們為學者的死亡高呼,這是為數不多的熱鬧啊。
看到有人倒黴,大概是他們最大的開心了。
聲嘶力竭,悲痛無比,學者的靈魂向世間發出最後的悲鳴。
“真理是燒不死的!真理是燒不死的!!!”
在這狂歡裡,學者的吶喊像大海投石,掀不起半點浪花。
在這人山人海的高呼中,他的聲音沒一個屁有影響力。
放個屁,都有人捂嘴的。
真理不死於火焰,真理死於麻木。
……
班尼特帶著塞拉和杜克降落。
杜克看了一眼地圖。
“前面就是聖彼得伯爵領,我去買物資,你們別進,我出來就立刻出發,不要在裡面停留。”
塞拉看了一眼班尼特發黑了的法師袍,反駁道:
“該休整了,杜克,你看我們身上的衣服,都臭了。”
班尼特接過地圖,看了兩眼,直接說道:
“到王都還要再經過一座城市,在這座城市休整一下吧。”
將地圖交給杜克,率先向城門走去。
有意思的是,這只是一座伯爵領,守門的居然是神賜,只是這神賜,多少是有些信念崩塌的意思了。
枯白的頭髮,佝僂的脊背,滿臉的皺紋,胸口有一個小十字架,感受到有人來,老人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盯著班尼特三人:
“哪來的?”
“拉茲蘭。”
“進城幹什麼?”
“進城休整一下。”
“別進。”
班尼特和塞拉懵了,還有不讓進城的?這是什麼情況。
杜克也勸道:
“我們就別進了,這座城市,已經是一座死城了。”
老神賜拿起胸口的十字架,說道:
“別進,這是我唯一能維護我信仰的話了,別進,年輕人。”
看著老人胸口的十字架,塞拉和班尼特也明白了什麼。
“您就沒有想過反抗嗎?”
“我的誓言包括忠於教會,忠於制度。”
班尼特沉默了。
塞拉看著上面的十字架,她在想貝絲。
“班尼特,你會支援你的妻子嗎?”
“當然,塞拉,我們發誓會在一起,從早上到晚上,從婚禮到永恆。”
婚禮對塞拉有什麼改變,那大概就是心安理得的開始影響班尼特了,兩人現在是一體的,塞拉的背後不再只是一個影子。
紅髮揚起,塞拉再次看向城牆上的十字架,笑著說道:
“或許我沒有貝絲那麼決絕,但我也渴望成為她那樣的人,我想進去看看,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但至少要去看看。”
貝絲,金色的信仰,金色的靈魂,無論罪惡,無論功勳,她都不在意。
塞拉,紅色的戰士,太陽騎士,點燃世界的火種,婚禮徹底釋放了她,愛情從累贅變成了支柱。
“走吧,班尼特。”
班尼特跟在塞拉後面,她又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老神賜掃了塞拉一眼,提醒道:
“這個城市可是有三位神賜的。”
班尼特摘下兜帽,露出灰色的眼睛,精神力掃過城市,在這些騎士身上一一做了標記。
“我想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