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班尼特好像互換了一樣,今天塞拉吃的反而斯文起來。
“班尼特,我們一會去外面逛逛吧,今天外面可熱鬧了。”
“不了,我們直接去王都。”
“我們去逛逛吧!我們……”
“去王都!!!”
灰黑的眼光暴起。
魔力瞬間暴動,狂暴的精神力不斷下壓,酒館裡的人,腦子像被巨錘砸了一樣,所有人瞬間暈厥。
樓下一個趴著的老酒鬼被驚醒,捂著發痛的腦殼,一臉絕望的說道:“好嘛,這他媽還有個發瘋的天災,這鬼世道,還有個好沒?”
塞拉身為神賜還是有些抵抗力的,沒有被班尼特暴動的魔力影響到。
“好,好,我們去王都。”
班尼特快要瘋了,這是肯定的,他的理智已經無法和魔力的侵染對抗。
一位天災的發瘋,第一個毀滅的是山頭和獸人,第二個毀滅的是森林裡無辜的魔獸,第三個毀滅的會是什麼。
默文已經屠了兩個城市了,他還是理智的瘋掉。
天災,天災,只是因為他們的力量來源於天災嗎?
每一位天災法師都是一場行走的災難。
騎士的力量最後來源於信念,走的是心靈路線,幾乎沒有發瘋的風險,最多也就是信念崩塌,自殺。
法師的力量來源於天賦和知識,這種東西沒有束縛可言,什麼樣的人都可能有,完全沒有任何限制。
沒有信念支撐,人類撐不到200歲,這是法師們用血總結的經驗。
法師的出現本來就來自那些血淋淋的實驗,誰敢指望他們會成為一個品格高尚的人。
對於發瘋的法師,王國有過處理歷史,想辦法殺了就是,一千年前,王國至少殺了數十位天災法師。
這些歷史在貴族裡也是秘密,沒人和班尼特說過這些,但有人和塞拉說過這些。
但現在塞拉阻止不了班尼特。
吃完早飯,兩人來到街上。
人們擺著小攤,買著小玩具,小吃食。
“來嚐嚐這個香腸吧,老闆剛考的。”
“華夫餅,要不要嚐嚐?”
“雜肉串,班尼特,嚐嚐?”
“拉芙茲餅,啊,嚐嚐吧!”
……
班尼特沒有多少反應,塞拉只是在唱獨角戲罷了,唯一值得慶幸的,班尼特沒對塞拉動手。
塞拉也不是不敢冒險的人,拉起班尼特的手臂,要強行帶他去散心。
塞拉沒敢太用力,她怕再次刺激到班尼特。
拉扯間,班尼特脖子上的吊墜掉在了地上。
魔力湧入身體,班尼特強行掙脫了塞拉,將碎掉的吊墜捂在手裡。
他不是對肯特沒有感情,只是他一直都忽略了這些感情。
5歲後他幾乎每天都在城外看書,10歲後,他一直住在領主府,
好像父母的存在理所應當、可有可無,他很少和父母互動,但這不代表,他心裡沒有父母。
只有當這個理所應當、可有可無徹底沒有了,他才真正感受到了父母的存在,和他對父母的思念。
殺獸人不會帶來快樂,殺魔獸也不會帶來快樂,把食物狼吞虎嚥的吃下,也不會帶來快樂。
他只是本能的想讓自己開心點。
眼淚流下,班尼特嚎啕大哭,眼睛裡的黑色終於得到了發洩,他找不到快樂,他需要的只是真正的發洩。
“塞拉,我們去王都吧。”
依舊是去王都的話,但總歸不是冷冰冰的了。
“好,我們去王都。”
………………
快過年了,我希望我的